“不需要,”褚辰阳握住她的手,“若是我死了,你定要好好都活着,我希望你活得好好的。”
云笙听到词答案,冰凉的心头忽然涌上一股暖意,随后是抑制不住的心痛。
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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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捂住心头。
“该死的!是她!”
“怎么了”褚辰阳担忧的看着她略微苍白的脸,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回事。
“你走开,出去!”云笙一把推开他:“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阿笙?”
“你走!我叫你走!滚啊!”云笙忍着痛意,将褚辰阳推出殿外,关上大门。
褚辰阳使劲拍打门板:“阿笙?你不舒服不要硬撑着,跟我说!”
云笙的脸上变得古怪,时而皱着,时而舒展。
“你还出来做什么?”
“不要随便利用他!”
“你也听见了,他是甘心被我利用,被我们所利用!”
“你放我出来!”
“他一说情话你就动心了,所以干嘛要压抑自己的感情呢?”
“我没有!我们该离开这里了!不要作妖!”
“是他给了你力量吗?可是,你争不过我的!”
云笙坐在床头,闭眼修养了好一会,再睁开眼之事,眼底全是红色的血丝。
“都说了!你争不过我的。”
褚辰阳还在外边叫她:“阿笙?你怎么了”
云笙听到此声音,心上再有一丝疼痛。
“是他让你如此的吧?可是,你还是争不过我的。”
云笙走出去,打开房门:“进来吧!”
她看褚辰阳的眼神已经变了样,没了往前的温存与妖媚,只带着股冷气。
“你怎么样了”
云笙抬手止住他的唇,“不要说话!”
褚辰阳跟着她进屋,心里满是疑惑,却又不知如何问起。
“刚才心口疼!”云笙直接开口。
褚辰阳连忙拿起她的手来,欲诊脉,却被云笙给抽出了手来。
“不必了,你治不好的。”云笙声音冷淡,随后道:“不过,这病也确实有你的原因?”
“什么原因?”褚辰阳皱眉,对云笙忽然的态度有些搞不太清楚。
云笙今日没心情多说,直接下定论,“往后,我们便分床睡吧,讨论朝政的事情,去御书房讨论。”
“为什么?”褚辰阳心里涌上不安,“我不!”
云笙冷冷看向他:“刚才不还说,什么事都听我的吗?现在是在做什么?”
“我什么都听你的,但是不能让我离开你。”
“不过就是分床而已。”
“不行!”褚辰阳很是坚决。
云笙盯着他,心头忽然再痛了一下,险些栽倒。
“阿笙!”褚辰阳手疾眼快扶住她。
云笙直接推开:“你走!我现在不想看见你!看见你我就心口疼。”
这句话,着实把褚辰阳打击够大,她不想看见自己,是因为心口疼还是纯粹的不想看见他?
“走啊!”
褚辰阳唇角抿成了一条线,最终还是妥协了:“好!我走,你好好的,有什么事叫我。”
说完,褚辰阳抱着被子,走出内殿,最后落坐于外边的塌上。
这是他最后的妥协,他不能离她太远,不然,心口也会疼。
云笙隔着大半的空殿看着他,褚辰阳直直坐在塌上,眼睛不眨的盯着云笙瞧,很是不甘的模样。
云笙被瞧得心里欲加烦躁,最后走下去。
褚辰阳眼里有了丝色彩,以为云笙还是舍不得自己的,她果然还是在意自己的
云笙拉上了帘幔,将两人的面容隔绝开来,眼不见心不烦。
可褚辰阳,却是心落千丈,捞都捞不起来的。
云笙总能捏住他的情绪,无论是任何时候,可他却只能无可奈何。
里殿的灯忽然灭了,褚辰阳还坐着,也不知凉,胸口一起一伏的。
很快,里殿里传来一阵呼吸音,显然是已经入眠了,这令褚辰阳更气了。
她气云笙的满不在乎,他其实没那么心大,他也希望得到云笙的一点点回应,哪怕一点点都是好的。
可是这么久了,尽管他们之间能做最亲密的事情,但他似乎,对云笙的以前或往后一无所知。
她也不会对他袒露心声。
这般想着,褚辰阳堵着气没进去里殿,若是以往,他是如何都要进去的,可是现在,他不想。
他心里盼着一点点,哪怕一点点,云笙能向他低一次头就好了,他躺在小塌上,盖着薄被,闭眼,却全是云笙的脸。
总是挥之不去,这个人,是挥之不去的。
他翻了个身,对着殿内,想着里边的人,久久也无法入眠,可那人已经睡去,显然不会想起他来。
一夜的变化,让两人之间起了点点隔阂。
第二日早晨依旧是一起上朝,可两个人一路也没开口说话,大殿之上倒是平常,没让人看出两人的变化。
可一下朝,二人之间的氛围便冷了下来。
褚辰阳想开口说话,却有不知道说什么,况且身旁的人,一直是一种淡淡大表情,彷如他只是片空气。
原本是要去内殿的,可褚辰阳却转了脚步,余光瞟着云笙,与太监道:“朕今日去御书房处理政务。”
宫人们自然也能瞧出两个人的氛围,心里提心吊胆的。
褚辰阳一步三回头走了大老远,可那人,依旧没有回哪怕一次头。
心里凉得不能再凉了,也明白了,他是等不来云笙的示好的。
若是他再这样僵着,他们之间,也许僵一辈子都有可能的。
褚辰阳心酸的叹了口浊气,无力又无奈,也许,是他奢望得太多了,他不能改变云笙,云笙也不是会轻易为他改变的。
人总是贪心不足的,这些日子过得太甜蜜了,一下子摔了一跤,便痛得不行,如何都想要那人为他弯腰,或是服他一把,亦或是嘘寒问暖一句。
可是什么都没有,那人一改往日的态度,或许说,回到了最初。
“陛下?还去御书房吗?”
褚辰阳烦躁:“去皇后宫中!”
太监心里终于落下了,看来陛下是想通了啊。
褚辰阳这刚走了两步,忽然又停下了,心里觉得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