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肉烤得焦香滑嫩,微辣带清甜,配着现榨带冰的橙汁,当真是一道十分值得期待的美食。
单靖远和吴根茂都认真起来。
一个是从小在狼群里长大,冷漠凶残早就埋入骨子,再经过锦衣卫残酷的选拔,单靖远已经许久没有遇上对手了。他几乎成为锦衣卫的门牌、定海神针!
一个是拜了师父,钻研武功秘籍,喜欢扮猪吃虎,可丰富的实战经验亦是让他许久没有败绩了。
俩人走到空地上,目光冷酷地看向对方。
“都指挥使,小人力气大了点,出拳也没个轻重,还望您海涵,”吴根茂抱拳道了句。
单靖远自然地瞥了祝佳艺一眼,“嗯,我从来不跟小人计较。”
皇上哈哈笑了两声,“朕没想到单大人还会说笑。”
孙将军笑着说:“皇上,既然都指挥使和小婿娱乐大家,只是一个狍子腿的彩头,未免不尽兴。”
“哦?”皇上挑眉,笑着拂拂衣袖,“那依孙将军的意思,朕该出什么样的彩头,才配得上两位爱卿。”
孙将军抚摸着胡须,扫了在场所有人一眼,目光定在那佝偻着背声音略微暗哑的祝佳艺身上,笑道:“听闻祝老夫人是个奇女子,可惜她中年丧夫,实在让人疼惜与遗憾。
不过祝家倒是热闹,十个孩子中有七个儿子,让人羡煞。
咱们的都指挥使还是孤家寡人的,不若我家吃个亏,向皇上讨个彩头,若是谁赢了,您就下旨赐谁与祝老夫人成婚,如何?”
皇上眉头紧蹙,不大乐意地道:“孙爱卿,人家祝老夫人日子过得好好地,何必将她老人家卷入纷争中?”
奇女子又如何,不见得长得好看。
他最了解单靖远了,这孩子一直单身,就是因为眼光太高,又不愿意将就丝毫,拖到了现在仍旧不妥协!
皇上都不能想象到单靖远结婚的模样。
“皇上,祝老夫人虽然孩子多,可她也仅仅比咱们都指挥使大三岁。所谓女大三抱金砖,他们俩真合适,”孙将军恨不能将所有不喜的人凑做一堆。
“合着,你就对自家女婿如此没信心?
还没开始比赛,就料定了一定会输?”
皇上气得胸口起伏不定,偏偏他还得扬着唇角不能表现分毫。
“谁让都指挥使武功高强,世间无敌手?
皇上,老臣也是为都指挥使操碎了心呐!”
单靖远哪怕凶名在外,也并非无人问津,时不时便有媒婆上门。
他本就是皇上坚实的臂膀,若再让他有个厉害的岳家依仗,岂不是让锦衣卫更加形成铁板,不易攻克?
倒不如送他个极其普通的妻子,免去诸多麻烦。
呵,祝老太太不过是个乡下来的老太太,若真同单靖远成亲,以后的日子绝对是水深火热中,也算是报了当初十万多两银子的仇了!
“再说,祝老太太为咱们朝廷做了多少好事。
她最需要的便是个依靠,皇上何不赐人所需?”
孙将军咄咄逼人的口气,着实让皇上恼恨,然而孙将军手握着戍边兵权,一时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