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期云脑筋一动,惊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也就是说,你和那些土匪都是认识的,官匪一家?”
“话不要说的这般难听。”陈肃躬坦然抖了抖一袖子,“当年潜入山贼营寨,一不小心翻身做了主子,那么多年时间,慢慢的也将那些寨子摸透了,我做了大都督之后,便疏通了一番,也是那些人还念着旧情,听我几句劝罢了。”
孟期云突然觉得心头那个温柔和善的心上人一下子没了。
取而代之的是个……笑面虎?
她不敢相信,自家那大好人陈哥哥竟然在土匪寨做过坏人?
“师父不是让你瞒着吗?怎么现在都告诉我了?”孟期云干巴巴的问道。
“自有让你知道的道理,今时不同往日,从前你我只是一介平民,但如今焰林都在我手,京城怀王做大,他对我肯定是满怀忌惮,拉拢不了的话,肯定要想法子将我除了,怎能不未雨绸缪?我所知道的事情,也不能瞒着你。”陈肃躬话说的挺坦荡。
就是这事儿,做的挺阴损。
可焰林每年都有交税,数目不少,可每次交完之后,朝廷仍嫌不够,回回还要再派人手,再来焰林“打劫”一场。
就比如这一次,竟又逼得那些富户掏出了白银足足二十万两!
这么多银子,总不会是心平气和谈来的,多是想方设法的威逼利诱,让这些豪商不得不掏钱。
焰林乃是郇王封地,当年分封这异姓王的时候,说好了此地税收皆入郇家囊中,郇王一脉一直忠诚,仍愿纳贡交税,时间久了,竟成了规矩,还越发繁重,这次焰林银库里头的粮食银钱,也被掏走了近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