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气得不轻,但皇姐长公主楚千娇在他登基为帝时,出了力。多得皇姐出谋策划,斗智半勇,他才终于顺利坐上皇位。这些年来,他从不敢忘记皇姐的恩。但是,这郑月婵的行为有些过了。这是当谁是傻子呢?夙姑娘还在为太后医治,他又刚刚封了她为永康郡主,郑月婵还在作妖,这是要的他皇帝的脸吗?
皇上有些不耐烦了:“郑县主,你作何解释?”皇姐当初是为他出了力,可这些年来,皇姐仗着功劳,也做了不少让他很不认同的事。他不能惩治皇姐,但这郑月婵嘛,只是个侄女。他将她降为县主,也不是一时之气,而是日积月累出来的,对公主府的不满。
郑月婵马上跪下道:“皇上,那冷宫内关着一个戴着手镣脚铐的人,夙罂为何去那里?还有这人简直说得一派胡言。这人显然是被人下了药的,象中了盅毒一样,自然会按照下毒之人事先说好的说一遍了。夙罂分明是想去和那个重犯见面的,说不定,她是那人的余孽,想去私通救人。”
“胡说八道!”皇上怒极!因为他知道那人,那是父王拘在那里的。他也不知道父王为何要拘一个男人在冷宫里,而不是在天牢里。他曾多次派人去审,又审不出什么来。久而久之,也就忘记了那人的存在。他记得那人叫战北海,是父皇在生时,燕国的一个战将。不过是一个被俘的战将罢了,如今燕国也不再是楚国的威胁,他也就忘记了那人。
而那人被拘之时,夙罂姑娘还没出世呢,哪会和夙罂是同伙?这郑月婵想做什么,听了事情的经过一遍,皇上已经心中了然。
皇后也对那人是知晓的,夙姑娘绝不可能与那人有何牵连才对,因而喝斥的是郑月婵:“婵儿,你就安生些吧。退下去,别再滋生事端。”
长公主楚千娇也被郑月婵的蠢笨给气得不轻,将她叫回来后,要不是人多,她都想狠狠给郑月婵几巴掌了:“今天是皇后生辰,你作的什么妖?给本宫安安静静的,别坏了我公主府的声名。”
郑月婵颜面全失,嘴唇咬出了血色。她这次行动是作了万全之策的。首先,她找来的那人是个死囚,还是一个武功高强的采花大盗。另外,她让人到学校去劫三七,还拿到了三七的一个香包。只要夙罂进了那间房子,毁了清白,哪怕是皇后捋了她的郡主之位又如何?
一个被毁了清白的女人,这辈子也就完了。但是,那采花大盗居然被夙罂控制了,这是她始料不及的。这个夙罂真是越来越让她刮目相看,恨不得掐死她。
帝后还是给了公主府面子,没有再审下去,就让京兆府尹将人带走了。
皇后的寿宴继续,夙罂却因记挂三七,向帝后告辞了,说是要回去瞧瞧三七。
徐长卿被众多的千金小姐和官家少爷们包围着,说是要去投壶,可他哪还有这个心思。刚才,听着整件事情的经过,他一点也插不上嘴。小师妹就是有本事,他通过了层层考试,才做了祭酒。小师妹上京才多久?居然就成了永康郡主。假如小师妹是个男子,一定比他本事多了。
他越过众人,追上了小师妹:“小师妹,我陪你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