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云坤喝了口酒之后,又和顾流飞对了几句。没一会儿醉意就上来了,觉着头晕眼花,双腿发软,差点就站不稳当。
但她自己毫无察觉,仍旧拉着顾流飞对诗。顾流飞也喝得醉醺醺:“好呀好呀,对诗!”
小舟轻轻晃了下,云坤摇摇晃晃没站稳,朝后一摔。轻飘飘地落下,没有砸在船板上,而是被鬼君接住了。
“娘子!小心点!”
云坤将他推开:“司空别扶我,我站得稳。来,我们继续,继续呀,哈哈哈”
顾流飞抱着酒坛子,仰面望月,指天长呼:“我是风流倜傥顾流飞!”
云坤拍手叫绝:“好!好!我是美若天仙小金乌!”
“哈哈哈妙吧?”
“哈哈哈妙,甚妙!”
两人放声大笑,将不远处船只上的一群文人骚客引了过来。
有个手摇扇子的公子哥朝这边叫道:“喂!那边船上的人,你们能小点声吗?我们正听曲儿呢!”
云坤听见有人叫唤,摇摇晃晃站起。对着那边道:“你说什么?大点声听不见。”
那公子哥又放声喊:“我说,让你们小点声!”
云坤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侧过头问顾流飞:“顾公子,他们说什么?”
顾流飞醉醺醺地道:“他说我们吵死了!”
“什么?竟敢嫌本道长吵!怕是皮痒痒了!”
云坤撸起袖子,指着那边道:“你们不是要听曲吗,本道长会唱,等着啊!”
云坤向顾流飞招招手:“顾公子,奏乐!”
“好嘞!”顾流飞放下酒坛,从手里化了根玉笛出来,摇晃着身子吹奏。
因是醉酒状态,吹出来的笛音比空堇吹的还难听。
云坤听见乐声,兴奋地放声大唱。
一开嗓震惊全场。
这怕不是对歌有什么误会,哪是唱歌啊,比老和尚念经还难听!
鬼君在一旁惊到不能言语。
对面那些文人骚客全都被这声惊出来。
“怎么回事?有人在奔丧吗,这般鬼哭狼嚎?”
“那谁啊,怎的这般不识趣,嚎个啥劲呀?”
“真是扫兴!”
“那不会是几个疯子吧!”
“”
有人听不下去了,朝这边喊:“喂!别再鬼叫了,难听死了!”
云坤听见有人说难听,停了下来,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他们道:“什么?还敢嫌本道长唱的难听。懂不懂欣赏啊!”
“何止难听,简直侮辱了我的耳朵。我天哪!我的耳朵怎么可以听这种声音,我滴娘啊简直了!”
“就是,别唱了!再唱我都要吐了!”
“还有那个吹笛子的,你是想把人当场送走吗?”
“”
“他奶奶的,你们这群酸腐书生,可别不知好歹啊!”
你一言我一语,云坤已经和他们对骂起来。
顾流飞吹笛已经吹到放飞自我,任何言语都进不了他的耳朵,仍旧忘我的抱着笛子胡吹。
鬼君站在云坤身后好生护着生怕她一不小心掉进湖里。他也想帮娘子骂上几句,但他打架倒是不在话下,可骂人有点不太会啊!不过见娘子那架势,估计再来十人也骂不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