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祸及整个洲际的战争再持续了两个月之后终于结束,洲际联盟一共组成约七百万的部队,投入四个战场作战。
最终确认牺牲一百九十万,失踪约十二万,受伤二十七万。
这场战争付出了庞大的代价,以多少家庭的离散的代价换取了最后的和平。
战争的罪魁祸首希伯来吞枪自杀,有关他的罪孽也就此终结。
有关异界的消息也被联盟断绝,高层经过多日的交谈之后达成共识。
这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发现都是值得人欢欣雀跃的,有关异界的消息也被全部斩断。
所有的士兵都立下了生死状,承诺会将在战场上看到的所有东西都带入坟墓之中。
只一个希伯来就造成了这么多的麻烦,这世间人心千万,也并不都是善良的。
如果知道了异界的存在,光是拼尽全力想要去跨越这道门的人就不计其数。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这样的时空只能存在于传闻之中,不能成为现实中的东西。
这也是为了维护世界稳定的必要条件之一。
但是这个消息关注的人并不是很多,战争刚刚结束,各国都忙着收拾战场挽回损失,失去亲人的人们沉浸在悲痛之中。
整个洲际看上去是有条不紊的在进行战后的调整工作,其实也被困在巨大的伤痛之中。
战争这种东西,从来不存在绝对的胜者。
暗宫和ans举行了告别仪式,祭奠在这次战争之中牺牲的成员,暗宫和ans也都因为在这这次战争之中表现突出而被各国元首嘉奖。
并且授予了洲际联盟最高荣誉的勋章。
将一切的事情都处理完毕之后的半个月,一切开始恢复平静。
来自国的私人飞机降落在了国王室的专属机场之内,负责接待的人,是如今国王身边的亲信东擎。
来的人是前些天国王陛下亲自写的邀请贴,来自国,是十分尊贵的客人。
飞机也按照预定的时间段降落在了机场,东擎带着人迎上去,看到了从飞机上下来的人。
一男一女,都很年轻,男人怀中还抱着一个长相可爱的小女孩。
身后跟了一连串的随从,飞机上用金灿灿的字体赫然写了黎字。
东擎站直身体礼貌的扶肩行礼,“欢迎云先生云太太。”
黎漓和云箫对视一眼,在接到请帖的时候她自己都还有些懵,最后还是联系到了温黎,从温黎这里得到了肯定的消息之后才下了决心过来。
“请随我来吧,陛下已经等候多时。”
东擎只简单的看了一眼黎漓,她的相貌和温黎小姐很相似,可是眉宇之间却能够看得出来几分相似尹飒。
他也小小的吃惊了一下,不过也不是没有先例的,颖然公主就长得和尹飒有些像。
“在姐姐出发之前我就知道她肯定会找到真相,但没想到,母亲会是这样的身世。”黎漓望着映入眼帘金碧辉煌的宫殿。
收到消息之后她连夜查询了有关乐珈公主的所有资料,从那张和他们相似的面容上,她也看出了很多东西。
“别想太多了,温黎也还在王宫,你不是也念叨着说想她了吗。”云箫安抚道。
坐在他膝盖上的云安月好奇的探着小脑袋观察,这个年龄段的小朋友,是对什么都好奇的时候。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好好的,战场上那么危险。”黎漓看着远处。
从他们的婚礼之后,温黎就从国离开了,她原本也不算是话多的人。
甚至能够说得上是有些冷淡,哪怕和黎漓带着血缘关系,也没有寻常一起长大的姐妹那么的亲昵,大多数时候都是黎漓说,温黎听着。
黎漓只记得在温黎出发离开国的时候,她也问过温黎。
一定要去找吗?
她知道父母的死因一直都困扰着温黎,她那么厉害的人,愿意留在帝都,能够与她和奶奶相认,也是因为调查父母死因的缘故。
所以光从这些就能够看得出来,父母的死因压在她的心里,是一件多么沉重的事情了。
尹飒继承了王位,自然也就从明安殿搬到了腾宫居住,按照规矩,着宫里的陈设是不能做大幅度的的更改的。
腾宫后面的竹园内,三天前这里开始变得热闹起来。
从战场上退下来的温黎夫妇住进了这里竹园旁边的宫殿内,尹飒吩咐了整个王宫以上宾之礼好好的招待。
宫里的人都是认识将尹飒治好的药神的,可以说没有药神,也就没有如今继位的尹飒,所有伺候的人也都毕恭毕敬小心翼翼的。
殿内传出了细微的咳嗽声,坐在廊下的男人手帕捂住唇瓣,他身上穿着黑色的浴袍,看得到白皙精致的锁骨。
鹿闵和夏宸端着熬药的土罐走了过来。
“当家,夫人吩咐您将这药给喝了。”鹿闵将盖子打开。
一股浓郁苦涩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夏宸忍不住抬手挥了挥,怎么这几天喝的药闻着就是苦的不行的味道。
“当家?”鹿闵眼尖,看到了男人手中白色丝帕上面的红色血迹。
当家这是,又开始咳血了吗。
这么想着他回头叫了声,“夫人!”
傅禹修抬手止住他的动作,奈何人已经来到了这边,男人握着手帕的手紧了紧往身后藏了藏。
“别藏了,我都看到了。”温黎将手中的东西递给夏宸。
她坐在傅禹修的面前,将他握紧的手帕抢过来展开,煞有其事的盯着看了半天。
“血色浓郁,五脏六腑的损伤还是很严重。”
听了她如此中肯的诊断,男人抬手,精致出色的眉头微微皱起。
“我吐血了。”他忽然重申了一遍。
“我看到了啊。”
温黎头也不抬的说了句,没有太在意的样子。
她动作十分专注的搅动着手中的碗,药液的温度差不多之后递了过去。
“把这个喝了。”
男人从唇角轻勾,单手勾住温黎的脖子,将人往自己这边按了按,“老婆,你老公吐血了,你不该跟我说什么吗?”
鹿闵和夏宸见状起身退了出去。
“我们在宁洲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不是也吐血吗,那时候都没什么问题,怎么现在开始矫情起来了。”温黎双手环着他的脖子轻笑。
傅禹修鼻子蹭了蹭她的,“那时候我没老婆,现在不同了。”
温黎对于这个答案似乎也是在预料之中的,她吻了吻男人俊美的侧颜。
“那老婆也是该督促你喝药的吧,把药喝了。”
男人听话的松开手,拿着汤碗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