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立海港,发展经济,此事交给裴明庭他们去操心,在他们来之前,把城内的势力瓦解,削弱才是我们应该做的。”
顿了顿,宋子渊皱着眉头说,
“这地方的情况连皇帝都不甚清楚,可想而知有多困难。”
“一城之地,即便情况再繁杂多变,等进了城,势力割据却也明显,首要其冲,便是要弄清此地的太守,县令可还算是朝廷的官员。”
听了宋子渊的话,顾南晰却不这样想,这地方至少明面上是大齐的领土,那这太守,县令,不是傀儡,便是一方势力,搞清楚这个,接下来的事就会好办。
“你说的不错,倒是我想多了,总之,走一步算一步,船到桥头自然直。”
又拾了些柴火,宋子渊乐观的想,为防泄露行踪,他们这一路,从未在城镇或驿站歇脚,所带干粮也都是在上京城备下,或者途经村庄用钱财兑换而来,小心谨慎,总算没出岔子。
再过两三日,便是除夕之夜,他们却在这荒郊野外风餐露宿,倒有几分凄凉之意,南晰紧了紧身上的斗篷,他们越往北走着,天气就愈发的寒冷,望着摇曳的火光,南晰突然开口。
“为何你从未问起,那日春燕到底同我细说了什么?”
往火堆里扔柴的动作一顿,宋子渊又装作若无其事的开口,
“你若是想说便说了,你若是不愿,我也不会逼迫你。”
温柔的语气,含着宋子渊对于顾南晰所特有的包容,
“那日春燕同我说起,当年那件事,似乎同傅贵妃有关。”
捧着宋子渊递来的小杯子,只盯着火光,
说来她还不如宋子渊细心,像这种零散的物件,都是宋子渊备下的。
“傅家,他们当真掺和到了每一件同沈家不利的事,实在不光明正大,算不上是君子。”
语气里满含怒意,这般没缘由的,替她痛骂了一顿傅家,不知道怎么顾南晰的心情突然就好了起来。
“只是有关,没有证据,根本无从下手,如今若是沈将军一事能有突破,那我母亲的事,早晚也能查的出来。”
“你只管放心,有我在你身边,这事定然会水落石出,让傅家给沈家所有人一个交代。”
“多谢!”“不必言谢。”
这句话却是两人异口同声的说出,两人相视一笑,清冷的月光,突然带了一丝人间的温度。
第二日清晨,天还蒙蒙亮,两人快速收拾好行囊,整装出发,将过夜的痕迹都一一抹去,翻身上马,不出意外,今天他们便能到达北冥,虽然不知道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但至少他们一直满怀信心,勇敢并期待接下来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