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手，怎么样了？”看着张孝嘉那难看的脸色，有的人小心翼翼地问。他可是排了好几天的队，马上要轮到自己了，结果出了这样的事故。

如果老太太没事，他就可以得到诊治了，可是如果老太太真是被治死了。那……就只能退款了。

张孝嘉被这个一问，身子像是冷了似的，打了一个机灵。

他眼神有点发虚，发散，脸色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和惊吓似的，苍白的像是纸一样，他有点呆滞地看着问话的人，翕动一下嘴角，似乎是想要回答，可是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看到张孝嘉这个样子，虽然他没有回答，可是言行已经是最好的答案。恐怕，这个奇怪的老奶奶，是没救了的。

“都莫要惊慌，我是医官署退休的，我来看看。”病人中，有个六十多岁的胖乎乎的老大爷，见状上来探了探石莉口鼻和动脉。

过了一会儿，脸色有点难看的摇摇头：“完全没脉搏和心跳了，猝死了，没救了。”

说完这话，老大爷有点同情和可惜的看向了一脸淡定的莘止澜，语气有点惋惜。“小神医啊，这死人了，而且是在你治疗过程中出的事，不管这老太太的死因，是不是因为你治疗失误造成的，恐怕你都会有点连带责任，而你们这么亲民的医馆恐怕……。

胖老头虽然没把完蛋大吉四个字说出来，只是深深的同情的叹了一口气。不过那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了。

医馆关门是一定的，而这次，如果处理不好的话，恐怕神针刘大半辈子的英名啊，都要受到不小的影响。毕竟，流言猛于虎啊！

听到这胖老头也确定了石莉的死亡，那些这些日子，被医馆解决了多年病痛的人们，都一下子心情沉痛的沉默了。

毕竟，这么亲民的医馆，医者医术那么的高超，还便宜，可是解决了很多人家的病痛问题，就这么的黄了，他们以后治病又会很艰难了。

一想到在医院花钱如流水，又对病情起不到很大疗效的日子，他们心情就更加低落了。

一个被莘止澜治好了多年老风湿的大妈，眼睛一酸，眼泪吧嗒吧嗒就流出来了。她前些日子来的时候，关节骨头都变形了，而且发展成为风湿性心脏病。

医院建议手术治疗，不但需要花费一大笔钱，而且，手术危险性也很高。她家条件一般，一个女儿离婚了，带着一对龙凤胎的孩子，哪里有钱给她治病啊！

可是为了救她，不惜拉下脸皮四处借钱，后来她是经过邻居介绍，来到了济世堂的。被莘止澜一次针灸就给治好了七七八八，甚至得知她家没什么钱，莘止澜还做主给她送了调理的药。

这种菩萨心肠的好人，怎么能摊上这样糟心的事儿呢？

现场很多人，都像那大娘一样心情沉重，不过也有一些人拿着手机拍摄，将济世堂出事的消息发布到网络，朋友圈，而更多不明真相，第一次慕名而来患者互相交头接耳的议论。

“这年轻的人啊，就是没谱。亏得外面还传说她是小神医咧，结果一下子就把人治死了。”

“可不是，幸亏出事了，否则咱们说不定就走了这可怜老太太的路。”

“这庸医真的是太误事了，这样的医馆居然还能如此火爆，就应该举报，让有关部门把医馆给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