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涑羞得接不上话,只别过脸去,“你们主仆二人就欺负我的春桃和秋橘不在,燕姐姐如今越是能说会道了,三次有两次来你都拿我取笑。亏我连夜缝制新衣,手都被扎了数次呢!”
燕妙婷将手中的新衣递给兰庭,吩咐好生看管,随后便起了身走到元涑面前握住她的手仔细端详起来,“还真被扎了,你家侯爷可得心疼了吧?”
元涑收回自己的手,装嗔道:“姐姐还取笑我,好好好,我便回去和官人生一位,这件新衣我可要讨回去给我自己的孩子穿!”
说完,元涑早已涨红了脸。
燕妙婷拂面轻笑了几声,急喝了几口水压下,仍笑盈盈道:“好好好,可这衣裳我是不能够还给你了,若你日后生了孩子,我亲自绣一件给你!”
两人又说了一会,门外便进来一宫娥,她跪地行礼,“太子妃、县主,冷宫里的卫祝孀出来了,如今人已被官家封了和颐公主,被安排住进了澜翠宫。”
“她倒是好运气的,当初躲过杀头之罪,如今又毫发无损的从冷宫出来,转眼就要去离厥当王妃了。”燕妙婷摆了摆手,示意让那小宫娥退下。
元涑喝了一口茶,微微叹了口气,“她虽是从冷宫出来了,可我却觉得她是一脚陷入了更深的泥潭。”
“此话怎讲?”
“离厥的疆土都是在马上夺来的,男子各个粗犷豪迈,且不说她卫祝孀能不能适应,就说她嫁的首领津野渡已是个年过半百的老男人,卫祝孀如今不过才双十,看似是朝着富贵奔去,可这一辈子已然是毁了。”
说罢,二人陷入沉思。
虽说卫祝孀一向同自己不合,可好歹也算是故人,如今瞬息万变,日新月异,一切都变了。
“大喜日子不提她了,你在家中可一切都好,祁家那庶出几房的叔叔叔母可有欺你?”
元涑道:“她们心中的心思也不过是为了侯位、权利。如今我管着家,她们左右还欺不到我头上去。要真说起来,大房那位大伯母可要比这几位庶出的难对付多了。”
“若她们真敢做出些什么事情来,你只管和我说,这几年太子妃当下来,替你撑腰总是能够的。还有你家那位侯爷若是不听话,我便叫太子训他,千万别一味自己忍着,知道没?”
元涑瞧着燕妙婷的双眼,所说万事更迭,可自己的燕姐姐还是自己的燕姐姐,满心还是替她着想。
“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