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得啊,了不得啊!”清风楼内,风清然拊掌赞叹道:“你家小楚王这也真是进步神速啊,之前姬玉那么教他和你说句话情话还扭扭捏捏最后落荒而逃的,人一多和你说句话更是藏着掖着恨不得做成做成摩斯密码才好!现在都敢大庭广众之下撩你了,进步斐然,当真进步斐然啊!”
“哪啊”陆缱摇摇头语气颇为无奈道:“那日在场的都是自己人,知道了就知道了,何况后来我才发现,远晨喜欢我这事我几乎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哦?他们几个早就知道了?”一听这话,风清然来了兴趣凑过来问:“他们都什么时候知道的?”
“唉,别提了,这群熊孩子保密工作做的也太好了”说起这个陆缱叹了口气道:“最早是台柳,十四五岁便觉得不对劲,最晚的蓟北也在我进郢都后不久就知道了,远晨告了一圈白,到头来我这个当事人却蒙在鼓里,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还真是一群熊孩子,这保密工作做的可以直接去FBI报道了”
风清然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煞有介事的点评道:“不过也正常,他们从小跟着你,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这种人养不出什么乖乖仔,真是应了那句风水轮流转”
“嘿,怎么说话呢?你是谁闺蜜?”陆缱抬起胳膊肘怼了风清然一下又笑道:“好啦,别光说我了,你这次出去怎么样?听李叔说你特意跑了一趟风家?”
“没错,前些日子我收了十二堂主之首鹿堂主的信,听他讲了个关于我爹的故事,想着风家那些亲戚好歹也姓风,乐于助人去帮他们寻玉了”风清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转头看向窗外,语气淡然道:“而且过段时间,我还得再去几趟。”
陆缱默默看着风清然,只觉得那人似乎越来越有风老爷子的气度了,轻轻将手搭在她肩膀上,没说话。
“阿缱”风清然没回头,却有些凄凉的笑了笑道:“那琉璃灯的确有道理,平时看不出来,可若用了我母亲家乡特制的酥油做灯油,麻线做灯丝却能看到字,是我父亲和母亲的名字。”
从未想过灯中秘密竟然是这个,陆缱动作一僵。
“那字并排投在墙上,而后是一行小字,依次读下来是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风清然道:“那是父亲第一次给母亲些情书时引用的句子。”
“所以那风家美玉?”想通了其中关键,陆缱握着风清然的手有些担忧的看着她道:“阿然,你……”
思及风清然因着眼见风老爷子在娶了自己的母亲后又娶了两房以为他不爱自己的母亲而一辈子未原谅他,陆缱忽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那时风母身子骨一直不好,日日都需那价值千金的药吊着,家中财政大权又全握在风老太爷手中,一遍是刻不容缓的病情,一边是早对子嗣稀薄不满的老太爷。
那时的风父除了从命,又能如何呢?
“阿缱,我没事”风清然转过身摇摇头又弯了弯嘴角笑道:“他们大概做梦也想不到,我就是那能号令风家的美玉,也更想不到,我爹从未真正屈服于他们,临死前还用这摆了他们一道让他们傻乎乎的自相残杀。”
“哼,真是群蠢货”风清然呵了一声,随手将手中的茶一泼道:“都想不劳而获,却忘了欲戴王冠必承其重的道理,风家的产业若是真给他们了那才真是过不了三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