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联网是没有记忆的,有记忆的只是部分人。
于尧的负面新闻在春节面前不值一提,更何况新娱这些老牌公司不会任由于尧长期霸占头条。
趁着这个年节,最后再给自家艺人推一把,才是要紧的事。
春晚过后,大年初一。
人们难得迎来一个悠久的假期,朋友该聚的聚,该拜年的拜年。
讨论最多的就是除夕当晚的春节晚会,而郝建这个名字成了出现频率最高的一个词。
如果说重生是让沈建和孙红月走上荧幕,赢得了部分观众。
那春晚就是让两人家喻户晓。
尤其是在北方,春晚收视率都高达百分之五十以上。
这种恐怖的曝光量,别说一个优秀的喜剧演员,就是一头猪上去露个面也能身价倍增。
而小品这种艺术形式在热闹的春晚比大合唱什么的更容易吸引观众。
各大贴吧,网站清一色都是春晚节目片段。
“大家看春晚了吗?”
“本来是奔着周金来去的,没想到那个郝建有点意思”
“那可是喜剧演员”
“那个小品说的太好了,扶不扶这个问题这些年确实有点严重。”
“敢说出来就有解决办法的,这次春晚导演确实挺给力的。”
“你们有没有发现一个重点?”
“???”
“小品作者是于尧,而且两个演员也是画戟的”
本来热闹的评论区瞬间陷入了沉默,像是提到了不该提起的禁忌。
“我想看看于尧的新电影。”
“大概明天就售票了。”
“”
“快开始了,还要买什么吗?”
男人温柔的问道。
“可乐,爆米花,纸巾,湿巾嗯,都准备好了,我们进去吧。”
蔚箐挽着于亦走进影院。
捡了票,找到位置坐下,静静期待电影开始。
与他们一样的还有很多人,虽然很多人骂于尧,但也吸引了更多人对这部电影的好奇,再加上那群影帝自带的庞大人气。
那群星璀璨的杀青,神秘如谪仙的主演,大胆的妖精,哪怕春节后热搜上还有一两条那晚的痕迹。
守岁的钟声还没散去,各大导演悍然杀入春节档电影宣传之中。
但无论怎么宣传,戏魁苏青都像是病毒一样在热搜上挥之不去。
电影票在开始出售的第二分钟正式售罄,画戟发行迅速联系院线增加排片量。
对于这种赚钱的好事院线自然也十分乐意,除了同为贺岁片的大制作没有动,剩下的小电影顿时遭了灾,本就不富裕的排片量瞬间被挤掉。
但
还是售罄!
不管多少张票放上去,都只剩这两个字。
“咱们如果把那几部电影撤掉,违约金是多少?”
“三倍赔付,咱们赚的票钱根本不够”
“那算了”
从领导那张阴晴不定的脸上,能看出来他有点后悔为什么签了那么多小电影
久违的开场动画,依旧是那杆恶趣味的画戟,让很多第一次看画戟电影的人被吓了一跳,给早有准备的老观众看了一个热闹。
张文煜看着手中三张电影票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下定决心走进戏魁苏青的放映厅,他想看看那个年轻人到底能表达出什么。
荧幕先是一片漆黑,一段欢快的唢呐声进入画面,背景里也多了许多喧杂。
卖艺的吆喝声,车马压过路面的嘎吱声,小贩讨价还价声,敲锣声,快板声,唢呐声
声音越来越大,画面逐渐变亮。
来来往往的人群穿着长褂棉衣,每个人都像是蒙了一层灰尘,或是嬉笑怒骂,或是行色匆匆,或是麻木无神,凑成了一幅众生相。
一个身着破布棉衫的少年在人群里穿过,像是一个游荡在时间中的游魂,旁观着一切,这所有画面以少年为中心用一个长镜头拉出来,看得人酣畅淋漓!
繁华而又灰败,民国的燕京赫然于眼前。
张文煜有些赞叹,不过有两位老牌导演压阵,拍出这样的镜头不算什么。
接着往下看。
苏青拜师,小豆子断指。
两个小剧情不仅不冗余,反而将时代的悲哀和残酷展现的淋漓尽致,带着些神秘的下九流让观众继续看了下去。
小赖子和小豆子还是趁师傅不在跑出了门,钻进人群,混进了戏楼子里。
正如关老爷子经常说那句话,自打有着行当起,京剧就没这么红过!
熙熙攘攘的人群全部都在为台山光鲜亮丽的两位角高声欢呼。
一嗓子戏腔,满堂喝彩!
小赖子却想到二人身后遭的罪,哭了个花脸,啜泣道:“他们怎么成的角啊?得挨多少打啊?得挨多少打啊我什么时候才能成角啊?”
台上鼓点敲的正急,人影起落,台下欢欢喜喜,高声叫好,一个半打子少年的哭诉就被淹没在群声里。
“这不就是霸王别姬吗?”
“不太一样,原先的主角是程蝶衣,现在的主角是那个叫苏青的孩子”于亦温和道。
“故事整体构架也不太一样,应该是让他给改了”蔚箐一边说着一边往嘴里塞了一把爆米花,鼓囊囊的小脸和琳琅颇为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