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建和孙红月坐在春晚的后台,神色紧张,一遍一遍对着台词。
这个舞台对他们来说太重要了,拍电影有无数次n的机会,但是春晚上不能有任何的失误,哪怕是一个卡顿,一个忘词都会成为他们履历上无法擦去的黑点。
“别对太多次台词,你们是第一次上台,最重要的就是调整心态。”周金来笑呵呵的走过来说道。
面对这位最受欢迎的喜剧演员,沈建两人也是十分谦虚。
“谢谢周哥,就是吧,我总觉得表现形式有点不够,那些笑点我怕不能引起观众的兴趣。”
周金来耐心道:“咱们小品的包袱,大多数就是一个信息差,观众有了一个优越感,当有这个优越感,笑点自然也就产生了,你现在觉得不好笑,是因为所有的答案已经有了结果,没有了反转,自然不好笑”
“周哥,你要上台了。”一个挽着袖子的工作人员急匆匆的来叫他。
周金来拍了拍沈建的肩膀。
“言尽于此,剩下的只能看你自己的理解了,其实你们彩排的不错,按照那个来就可以,好了,我这边也要走了。”
沈建立刻起身相送,多次道谢。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俩虽然算是二线演员,但只是二线里的底层新人,在春晚这种大腕满地走的地方,他俩就是两个小透明。
如果不是公司的关系,周金来别说给他们讲解,可能连他脸都记不住。
孙红月甩了甩手里的稿子,虽然这篇稿子她已经倒背如流,但依旧不敢释手。
她不止一次想过,当初读书要有这勤奋劲也不至于找个工作都费劲。
但读书的话就不会辍学,也不会遇见于尧了,更不会走上春晚的舞台
一饮一啄,自有定数。
“沈哥我好害怕”
沈建故作笑颜:“这有啥好怕的,都走到这一步了,怎么也得上台啊,实在不行,你上去了俩眼一闭,剩下的交给我!”
“去你的,我要是俩眼一闭总导演就能让我一直闭下去”
“”
“沈哥,你说我爸妈今晚能看到我吗?”
“肯定能,只要看春晚就能”
“我老婆也会看到”
“”
虽然变成公司签约艺人工资很高,但工作时间变得更宽泛了。
也就是说,公司不管你什么时候上班,只要完成任务就好。
也因此,徐昕成了最后一批离开公司的人。
除夕当天才到家。
徐昕拖着重重的行李箱爬上楼梯,轱辘磕在台阶上发出“吭吭”的声响。
让她有些心疼这个今年新买的行李箱。
额前的发丝被汗水打湿,一绺一绺的粘在额头上十分难受。
终于爬到了六楼,徐昕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楼道内潮湿的空气。
对于这种阴湿水汽的味道,不仅不讨厌,还出奇的喜欢。
站在老式铁门前,敲了敲。
听着里面传来的脚步声,心里放松了不少。
“是不是昕昕回来了啊?”一个中年女人打开房门。
“妈,是我”
看着又苍老不少的女人,徐昕带着泣音喊道。
女人本身有些浑浊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那一瞬间像是注入了生机一般,年轻了十几岁。
“坐了多久的车啊累不累啊,想死妈妈了”
一阵平常的絮叨声中,徐昕被迎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