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子,秦公子……”
打开门,玄白的飞鱼服在黑暗中也同样耀眼,来人正是那日秦方在花种店遇见的捉妖师——谢清。
谢清见秦方开门有些不好意思道:“秦公子,这么晚拜访,多有得罪……”他见秦方身后房屋连一根蜡烛都没点,猜测应是刚回来,便问:“公子是刚回来吧?”
秦方注意到他的打探的目光便有些不爽,白天发生的不知是他做梦还是真实的事,他觉得整个人很乱,只想赶人早点休息:“谢公子如果没有事的话,还请早回,秦方不送。”说罢就要关门。
谢清忙用手抵住门:“哎哎哎,等等……”他没想到秦方会这么直白,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谢某此次前来是有事相求。”他从怀中拿出一张纸,秦方将信将疑地展开,纸上意思大概是因爱人易逝,想找一个样貌与爱人的男人到于府,请画师做画留作纪念,待事成后必有重谢。
秦方一面看一面皱眉,反观谢清满脸兴奋道:“怎么样?”
他将纸又卷起塞给谢清:“为什么是我?”
谢清一脸懵,很快显出几分犹豫。
秦方见他还想撒谎,便不再感兴趣关上门。
这下逼着谢清放出杀手锏:“兔牙红!银柳丝!于府!有!”
他话音未落就见秦方又打开门,正色问:“当真?”
“千真万确!”
“你到了于府无论什么人劝酒都不要喝,听说她家酒不干净……”
“到那时,你我分头行动,你先到客厅等着,我去找于夫人……”
秦方迅着人声走向客厅,光筹交错的厅堂里,一丝丝白丝从门口飘出又散在蒙蒙夜色中,在这条去往厅堂的路上一直有行色匆匆的下人低头提灯走近又走远。
他提脚犹豫了一下,再想到报酬又下定决心迈过门槛踏在地板,一瞬间,众人的喧闹和丝竹传入耳,这些声音太杂,听多了,让人觉得从耳朵到太阳穴都在嘭嘭直跳。他躲过好事的客人的劝酒,找了个僻静地坐下等谢清。
这整片宅子都透着古怪,他一路跟谢清过来,除了于府高挂红灯笼,其他人家全都隐藏在这黑夜里,在进去于府后,这番喧闹又像逛的集市一般。秦方向外看,除了这条通往客厅路上有灯,其他地方只能看出几个模糊的大的轮廓。
那边像是一座花架,这边有两条花圃,再往前立着一个带尖尖角的……也许是一座凉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