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不能再连累王妃。”
颜老爷比其他人都想得多,他不曾听闻陛下有宣旨逸王夫妻进京,逸王妃又为何会在京城?
终其原因他不想多打听,但绝不能因为他家的事儿反而被牵连。
亲王私自返京之事若是被查,可是杀头的大罪。
前几年有关于逸王意图造反之事,弄得朝野上下议论纷纷,这几年西南以东都不太平,这其中也有逸王夫妻的手笔。
如今陛下正是忌惮西南之时,这是绝不简单。
如今王妃为女儿报仇是痛快了,后面呢,只会生更多的麻烦。
他不是责怪郑蓉,只是,不管是从那一方面来说,逸王妃都不该在他颜家。
看颜老爷神色几变,郑蓉也知是她做事不妥,当即拱手告辞。
“世伯今日没有见过我,我也没有来过颜府。
我会留下一些人在暗处,世伯若是用得上,只管吩咐。”
言罢,郑蓉便转身离开。
从孟家出来,再到回去,也不过短短一个时辰,路上的车轮鞋印,都被大雪封住。
“事情如何?”
孟家的人哪里还有心思过年,都等着郑蓉的,见她回来,便拉着她询问情况。
颜家与孟家虽不说是有多深得情义,但孟家舅舅同颜老爷同朝为官,家眷也是有往来的。
加上郑蓉与颜稚一这一层关系在,他们还是不忍心。
更何况,当年勋哥儿差点儿就跟颜稚一结了好。
好端端的姑娘,正是大好的年华,怎会?
“我们去的时候,黄府中众人仿佛跟没事儿人一样,该做什么做什么,一副喜气洋洋过年的景象。
把颜家陪嫁的人都关了起来,也不报丧,说是大过年的……晦气。
等,过了年再报。”
郑蓉不语,贺元直接去了赵宸屹的府邸审问产婆和大夫,根本没有来。
只能由林良开口说了黄府和孟府的情况。
天底下,也就只有妾氏当家的能做得出这种荒唐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