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等你好一点阿娇怕是能撕了他···
看着阿娇与温宴携手而来,再看看温宴那一脸嘚瑟的模样,都叫乔厌觉得自己那本来已经缓缓恢复的身体又严重了起来···
看着虚弱不堪的,但明显已经脱离危机的乔厌,阿娇的眼眸中满是复杂。暗恨自己知晓他受伤后的失态,恼恨自己的心牵挂着这个人,更是对一旁坚持护送的温宴满怀愧疚。
但她知道,现在不是儿女私情之时···
温宴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件出来。只见这信纸上暗光流淌的龙纹均是显示着这信件出自谁手。
乔厌敛眉一沉,随即接了过去,打开那信件后脸色便更加沉重。
阿娇皱着小脸道“尹师伯和夜师伯还有明山一应人均是一惊前往边关。威武军也在两日前由陆将军整兵出发···”
乔厌看着那信件,苍白的唇轻启“失态竟是这么严峻了吗?为何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
“本是如同原先那般四处骚扰,虽说不胜其烦,但也算还好。但五日前突然大规模出兵,威武将军率兵对战,谁曾想鞑子竟是使出那种下作手段。威武将军以及那次应战的士兵一时不备中了招,若不是应援及时,怕是威武将军就被掳了···”
“即便是现在,也重伤在床昏迷不醒···”温宴脸色沉沉。
乔厌浓眉紧蹙,捏着信纸的手蓦地抓紧。若说陆颐是他的良师益友,那么威武将军陆治良便是他的恩师,记忆中那些或明或暗的提拔与教导历历在目,现如今那个骁勇善战仿佛永远不会倒下的人竟是被那该死的鞑子使了阴招昏迷不醒。
乔厌只恨不得此刻的自己能够三头六臂腾云驾雾前往边关与那鞑子大肆厮杀一场,将自己心中的愤怒悉数发泄到那些鞑子身上。
“何时出发?”乔厌垂眸掩住猩红的双眼,极力控制着自己体内的暴戾。
阿娇见状心也揪了起来,她知道威武将军一家对乔厌的意义何在,也知道他有多痛恨鞑子。可现如今他新伤未愈,便是战斗也得等到身上的伤好了大半才行!
“即刻启程,伤势阿娇会为你调理,希望你能配合。”温宴看着乔厌依旧沉重道。
乔厌点了点头,转身回了那屋中,去了一些东西之后再次出来时,身上衣襟已经整理好了,除了那苍白的唇色以及那略显僵硬的手腕,丝毫看不出这人不久前险些命丧黄泉。
阿娇看着眼前的乔厌,半晌后终究还是幽幽叹息后转身。
乔厌是大仓的一把利刃,会在外敌入侵时用他的锋芒击退敌人···
马车便只在那风景秀美的湖城堪堪停留了一会便又走了。没人知道那伫立在湖城城门上那个带着帷帽的身影···
即便是快马加鞭,由南至北也需要最少半月的时间。这期间阿娇的悉心调理让乔厌的脸色看上去好了许多,即便不如受伤前的状况,但也算是好了许多。
只是阿娇看着马车内时而拌嘴针锋相对时而相顾无言时而凑在一起讨论军情的二人,一直觉得哪里怪怪的···
但没等她细想时,便已经到了那荒凉的边关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