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路公交车停在中云古街站,江枫拉着自己的全部家当两个行李箱,从公交车上走了下来。
拖着两个行李箱朝古街里走去,大约两分钟后,江枫就看到了自己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中药铺。
站在铺子前,江枫将目光从沾满灰尘的黑色掉漆牌匾上抽离,又从看不出原本光泽的两扇朱色大门上滑过,看到对门刚开业不久却坐着满满当当患者的小诊所,俊秀的脸上露出了一言难尽的神情。
中药铺位于中云市的古街上,这条古街路上的房子、店铺除少部分因为失火的原因重新修建的外,其余的至少都有上百年的历史。
更有甚者,能追溯到明朝。
中云市政府正是以古色古香为噱头打造了这条百年古街旅游景点,每年来这里参观的游客络绎不绝,附近的民宿、商铺都赚的盆满钵盈。
而江枫所生活的二十多年的中药铺可以称得上是这条街上唯一的例外了。
在江枫的印象里,这中药铺子一直都是这般破旧,师父常年就坐在铺子内,来购药的除了几个老顾客外,寥寥无几。
很多的游客刚一探头就被中药铺里的荒凉和阴森给吓了回去。
毕竟,这铺子这何止是破旧,根本就是年久失修啊!
想到这件事儿,江枫一边叹气一边掏出钥匙打开了中药铺门上的锁。
伴随着咯吱咯吱的声音,江枫推开了厚重的大门。
中药铺内的情况比预想的要差很多。
除了满是灰尘外,左边针灸用的床散乱各处、七零八落,一碰就摇摇晃晃、吱吱喳喳的响
中央的大型药库,原本存储的上千种中药材也所剩无几,而且因为大多数药匣子敞开着,没有妥善的保存,早已经失效
右边炮制中药的工具散落一地,砸碎的桌椅、板凳、碗筷比比皆是,一片狼藉。
江枫环视一圈,俊秀的脸上挂着一丝沧桑和无奈:
我的师父哦,打那通电话着急让我回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怀着这样的表情还没到三秒,江枫也不知踩到了什么,只听到“啊”一声,脚底的鞋子就被刺穿了,差点就划破了脚。
不过,江枫倒不是因为脚疼而“啊”的,是因为心疼得打破伤风针的钱而“啊”的。
这破伤风的针小一百块钱呢!
这对于急需用钱振兴中药铺的江枫可以说是巨款了。
“幸运,幸运。”
江枫一边呲牙咧嘴的将扎进鞋下的铁钉子给拔出来,一边摸了摸挂在胸前的玉佩,没有碎。
“你就等着吧,我逛完店铺就来把你给扫了。”
江枫连忙站起身,重新穿上了鞋,对着破旧的店铺再次嘟囔了一句。
随后,拍拍身上的灰尘,穿过满是狼藉的大厅,江枫心中叹息,却也不想再说什么。
拖着行李箱来到二楼的房间,江枫的脚步不由地在去往自己房间途中停了下来,推开了师父的房门。
师父房间里的摆设丝毫未变,仿佛师父从未离去一般。
江枫走到窗边,伸手抚摸了一下师父最爱的人体经络图,轻轻的叹息了一声:“虽然师父你给我留了一个大坑,但我还是听你话,回来继承中药铺了。”
话音刚落,被碰到的人体经络图就从墙上掉落。
随着人体经络图的掉落,从小就带在脖子上的玉佩也忽然掉了下来,按照牛顿的苹果一样的运动方式,以加速度a97949垂直下落,直接落到了铁皮箱上,碎成两份。
玉佩并不值钱,所以江枫倒也不心疼。
这个铁皮箱是师父留给他的。
师父说以前的时候总以为自己可以多照顾他几年,就没怎么教他本事,如今只能靠他自学成才了。
江枫想起前几天自己在网上看到的中医治疗的视频,里面的中医穿着长袍大褂闭目、抬手、诊脉、开药、抓药什么的,他真心觉得这万一真的很难自学成才。
退一万步来说,学西医的现在都得本硕博连读十一年才算起步,这更难、更复杂的中医,怎么着也得十二年吧?!
难道真的要靠这个铁皮箱子?
说起来,江枫还不知道这铁皮箱子里面是什么呢?
江枫猜测,无非就是中医的相关书籍吧!
就在江枫将地上的人体脉络图捡起,并收集好碎成两份的玉佩,准备打开铁皮箱子的时候,耳边传来了清脆的声音:
中医希望工程系统请求绑定。
中医希望工程系统正在绑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