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伪装成朱光的时候，可不是这般暴力。”莫教授抹去嘴角的血迹，喉咙明明被血浸润了，声音却干枯沙哑。

“所以后悔了。”凌风已经卸了妆，坐在花梨木桌后面的凳子上，双腿交叠。桌上散乱堆着卸妆棉、卸妆水、一盆清水和鸭舌帽。

跪在地上的莫教授干笑了一声，“你还是这么冲动。”

说到后面几乎要力竭了：“凌风，你用念力掐着我的脖子，叫我怎么交待？给点儿空间，咳咳，让我站起来，你问我答，我什么都会说的，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

“那就从为什么给我针孔摄像头，还提醒说防水开始吧。”

凌风看起来比往常都冷漠无情，似乎恢复到了刚刚穿越到地球时的她。

看见寒澈平安出现的一瞬，凌风想要一探究竟的心情就像是开了闸的洪水，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

她早就受够围绕在她身边一团团解不开的疑云。她讨厌被动的感觉。

这个莫教授的存在犹如妖孽，耳灵、愫麻、失忆，每件事都像能和他扯上关系。他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的确是防水啊……停停停，我说……”

莫教授呕出一口鲜血，淡淡笑了一下：“你这样的脾气，是跟女王学的吗？”

“还在尝试激怒我？”凌风摇了摇头，“我没有心，别白费力气了。我怒与不怒，你都没有逃脱我掌心的机会。”

“你对自己的异能很有自信啊。”莫教授咳嗽着笑了出来，“也可能是永昼区首席指挥官的位置，给了你自信的资本吧。”

“你错了。”凌风神色冷峻，“是我给了首席指挥官的位置荣耀。”

莫教授盯着凌风平静冷漠的脸静静看了几秒。

“真不愧是……”他停下来，垂下眸，“是我说漏了嘴。因为我发现洛凡在向你求助去救寒澈，所以我提醒你摄像头防水。我也只是猜测，寒澈的通道应该在海底。没想到果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