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既然输赢已经定论,那本王就恕不奉陪了,免得会有人说,本王胜了北崇的皇子们还仍在场上不走,想要给你们难堪。”
此言一出,算是落定的沈景战飞扬跋扈,目中无人的顽劣名声了。
可下一刻,全场没有敢在此时言语一声。
若不是周围风起带动旗帜迎风而动发出了声响,只怕是早已寂静一片了。
众人可见,在刚刚的马球场上,沈景战是以绝对的弱势光明正大的取胜,可以说是一人,一杆,令三人溃败在了当场。
他又身为齐凉的质子一时间,所有人都不敢有任何的言语,他们都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说多,只会错多。
见状,沈景战倒也仿佛是在预料之中,他眉间一挑,很是惬意的看着场上
此时几位皇子身旁的小厮才小跑上前,搀扶着自家的主子。
他懒洋洋的道:“如此,那本王便先行去前殿了。”
言语间刚落,他便转身昂首的朝着永安国公府的别院前殿方向走去。
这一幕,被今日主办这场春日会的永安国公一府人悉数看在眼里,只是他们为臣子,这又是两国皇子之间的比试,他们实在不好干预。
可这般的结果,也确实出乎他们的预料之外。
永安国公在看着沈景战离开的方向后,即刻会意身旁的跟着,想要以不变应万变,他猜测,今日这位齐凉的沈小王爷会有如此之举,绝非等闲之势,为了不让他们出于劣势,也只能先观其人了。
“不过国公爷”永安国公身旁国公夫人含笑着道:“这齐凉的小王爷还真是一位不可多得人俊逸少年,按理说,年岁也与咱们毓儿相仿,若是可以”
“你还是断了这般的想法吧。”永安国公坐在看台处,打断了身旁夫人的接下来的话。
他虽说已过了不惑之年,但面上的神情确是不苟言笑,可以看得出来,他平日里的为人也是有着十分严谨的心性。
国公夫人不解:“国公爷为何如此的决绝?”
永安国公把玩着手中的扳指,眼神极为敏锐的道:“他现在的身份是齐凉的质子,也是碍于两国盟约的缘故,可是一旦五年期到,谁又知陛下圣意为何?毓儿是我心尖上的宝贝,如此坎坷之路,我怎舍得让她荆棘前行,必须要有人替她铺平才可。”
“再者”他回眸,看向了国公夫人:“就算到时齐凉求娶,不在自己的身旁,一年不得见上一回,我也舍不得毓儿嫁到那般远的地方,在北崇,即便是天家皇子也是任毓儿选之,加上我永安国公府在北崇的地位和娴妃娘娘的帮扶,我毓儿必定会坐上北崇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怎么会看上一个别国的世子妃之位。”
如此,国公夫人倒也明白了不少,她浅然一笑,继续坐在永安国公身旁,看着眼前马球场上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