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语卿出身武将,可对兵法也只知不是很全,她都可以看出这场上的优劣,更何况是在场早已将兵法烂熟于心的众位将帅之子?
场上的沈景战明明可以一击搏杀,率先将第一枚马球射入到对方的球洞之中,可他仿佛是故意的在球杆摆动之中,耍着三人的耐性。
就好似一头猛虎,轻而易举的将三只狐狸压在他厚重的前爪之下,却极为注重力道,不让其断气,也并不急于入口,就只是让其慢慢的在煎熬之中度过。
如此的折磨,实在是有些过于阴毒。
“但是说起来”张语卿看着场上犹如做困兽之斗的北崇三位皇子,有些赞许的语气道:“这齐凉的沈小王爷还真是个不凡的人物,毕竟这马球可是咱们北崇皇室曾经以此为荣的东西,可你瞧,现如今的马球场上,简直是霄壤差距,天悬地隔,结局不用猜测,便以分明了。”
洛瑾羽没有言语,只是低眸,看样子是在想想着什么
而只有她自己知道,既然沈景战应衬了她的话而为,那这一场就并不是最终的结局,也不是眼见的天悬地隔。
只是方才见了初起
她稍稍转头,看着不远处的女眷所站的位置,瞧着她们为心悦之人欢呼,呐喊的模样,那种早已失了矜持娇女心性的呐喊,看样子,这场戏,倒是超乎往日的引人入胜。
马球场中,四皇子君胤修和五皇子君胤城,算是彻底的被沈景战的战术压制,而在一旁的二皇子君胤杰,也算是被牵制在了其中,几人对此结果纷纷震怒于当下。
在如此大庭广众之下,出身高贵的北崇皇子被这般的捉弄,戏谑,他们心中顿感此乃绝无仅有的奇耻大辱。
眼前,沈景战的行为还偏偏存有如此的居心,时时刻刻的在提醒着他们,现下是在他们北崇的地界,若是输了,便是输了一国之势,这等的羞辱,可不是寻常能比的。
五皇子君胤城本就自视要比其他几位皇子更有胜者的驱势,如今竟被人这般的戏耍,更是让他在心中骤然的出现一股除之的杀意。
扬尘之下,他那犹如山间饿狼的双眸,死死的盯着他马前不远处的少年。
见此,沈景战仍是不急,他在马背上的英姿,卓然不凡,神情间那颇为轻蔑的笑意,像极了顽劣不堪的浪荡少年。
可此时他应是并未分心见着场上为之疯狂的少女,在他浮现出这般的神情时,早已陷入无尽的迷恋之中。
或许在齐凉,从他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身份贵胄,不可一世而与,但就算是如此,他无论对任何人,任何事都用一种漠然置之的态度。
看样子,不管是在北崇,还是在齐凉,不可否认,一国帝王对于他来说,皆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他就仿佛是那傲然于世间之人,初临凡间,跋扈的形如万兽之王,有人警惕着他的危险,不想要让他不踏足尘世,那他怎么肯就这般的轻易就范。
如此的肆无忌惮,对身旁所有的人都不屑一顾,这样的人,怎么能让人不生戒备之心。
即便是当下,刚开始还形如围剿之势的北崇皇子,只不过是喘息之间,便已经犹如做困兽之斗,他以一人之势,将他们身为皇子的颜面都踩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