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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幸而仰头喝了一大口:“又来蹭网?”

“拿锅,”顾矜靠在门框上,看着咕嘟冒泡的电磁锅,“席子让我给你送点吃的。”

流理台上多了个透明的打包盒,新鲜出炉的,顾矜随手揭开,对她说:“先吃这个吧。”

幸而看了眼盒里两块大牛肉,沉默不语。

顾矜挑眉:“不爱吃?”

“不是。”幸而否认。

看了看她,看了看电磁锅,又看了看打包盒,顾矜突然明悟。

“有刀吗?”顾矜问。

“那儿呢。”幸而朝上面的碗柜点了点下巴。

“怎么放这,”顾矜仗着身高优势,打开碗柜,轻易拿下刀架,刀子都没有拆封,“给你放下面了。”

说完,他抽出一把水果刀,拆开封装,洗了洗,又用厨房纸擦干水,把牛肉切成小块。

幸而也不讲客气,从碗柜里拿了把铜柄的叉子,他一边切,她一边吃。

知道她感冒了,牛肉没放辣椒粉,只是放了点胡椒粉,吃起来味道挺不错。

想到寄风也没吃,她去客厅拿来蓝色盘子,给它放了几块,看在顾矜今天给她送餐的份上,也没为难他把寄风叫过来。

牛肉切完,花胶鸡汤也热好了,摸出来瓷碗给她装了半碗,他找了把叉子,自己吃起牛肉来。

幸而端起鸡汤,勺子搅了几下,问他:“你跟顾家没有联系了吗?”

“嗯啊。”顾矜漫不经心将牛肉送到嘴边:“我家那点破事圈子里应该传遍了吧,你没理由不知道。”

幸而倒是很诚实:“知道一点,不多,什么版本都有,你想听哪个?”

“你信哪个?”他反问。

“你被接回容家。”

“现在你知道了,”顾矜放下叉子,“都是假的。”他端起砂锅,“走了,慢慢吃。”

走了几步,他又退回来:“吃药了吗?”

幸而无语地放下瓷碗。

“你有病吧,管这么宽。”

顾矜微微一笑:“这也是我想对你说的话。”

幸而:“……”合着是在这给截她话头呢。

晃眼四五天过去,幸而感冒好的差不多,这几天她都是在家,没出去过,顾矜自从那天端了砂锅走,就再也没来过,席朗倒是时不时给她和寄风送吃的。

当然,她也付了钱。

秦缙也给她打过几次电话,游艇捞起来了,人没有。

还是不能确定她哥的生死,但是这么久过去了,外界早就认为幸洐不可能回来。

以顾周两家为首的企业在本市疯狂吞并扩张,秦淮已经从外省回来,稳定秦家局面。

下午,看了眼外头渐弱的太阳,幸而牵着在家闷了几天的寄风出去遛弯。

许是察觉到她这几天情绪不高,寄风一直寸步不离陪着她,她刚起床或者在沙发上睡着了,只要脚一动,就能踩到趴在地毯上的寄风。

席朗在处理肉类,见幸而来了,他抬头打招呼:“幸小姐,感冒好些了吗?要不要我再给你炖个玉米排骨汤?”

“好了,不用。”幸而朝他点头:“顾矜呢?”

幸小姐不是挺不喜欢顾哥吗?怎么打听起他来了?席朗手上动作没停,看了眼日头:“这个点,顾哥应该在睡午觉呢,他比较嗜睡,正常人午睡一两个小时已经很多了,他能睡到天黑。”

“他晚上也睡这么久?”

“这倒没有,晚上他要么去找宋澜喝酒,要么去和林句打架,心情好就来我这帮忙蹭个宵夜。”

“夜生活够丰富的。”幸而随口说了句。

“你找他有事吗?要不然我帮你打个电话给他?”

“不用,”幸而准备去西街逛逛,“等我什么时候想打架了再来找你。”

想起她那不要命的架势,席朗手里的肉差点掉桌上,“别,还是别了,你们俩打架我也不好拉偏架啊。”

幸而笑了笑,往西街走。

路过张婶面馆时,她驻足片刻,看张婶在揉面,问:“有馄饨吗?”

张婶一看是她,脸上的笑容瞬间起来了,拍了拍手上的面粉:“有有有,现包的,你先坐,我给你煮。”

“加生菜辣椒,不要葱和香菜是吧?”她不确定的问了句。

幸而见她动作麻利,跟之前态度天差地别。

挑了挑眉尾,弯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