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里装着橙汁的玻璃杯突然就脱离了我的手掌。好像我莫名地就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手了。洒到我的大腿上,弄脏了裙子,让我慌张了一下。
那天我穿着去年买来的一条过膝白色连衣裙,在腰间系着一条带子,胸口满是褶皱的样式。因为我想等到那个男孩穿着挺括的西装来接我,我应该是长发及肩,白裙飘飘,白色的袜子从黑色浅口皮鞋里向着小腿延伸着弧线,堆成青春最美好的模样。
成老师赶紧接过了我的杯子,而我也站起来慌张地找纸巾。成老师拿来纸巾为我擦拭的时候,我第二次感觉到头晕晕的,身体不自主地往后坠下,跌坐在沙发上。
成老师蹲下来帮我擦拭裙子。我推开他,说要自己来。可我吃惊地发现,我压根推不动他。后来他单膝跪在那里,温柔地看着我的眼睛,虽然是在擦拭着,可他擦得越来越慢。
“你不舒服的话,就躺一下。”他对我这样说,并且凑得特别近。
我没有听从。他的左手搭在我的小腿上,吓了我一跳。
我马上跳起来,“别这样!”可是我的右肩马上被推了一下,并且被推倒了。
我知道事情不对劲了,马上哀求道,“成老师,别别”
可我躺着,已经看不到他的脑袋,两只大手从我的小腿摸到大腿上,把我的裙摆堆到臀间。我羞愧难挡,拼命地把裙子往下拉,却遭到了更严厉的训诫。
“小傅,你这么美,在我眼里,可谓当世之苏小”他停下了两只手,却攥住了我试图挣扎的两只胳膊。“你需要我,不是吗?”
说完他用左手的手指捧起我的脸,我感觉到不需要他再用力,我的两只胳膊已经迅速地绵软下去,头也晕得辨不清左右,而他的脸像一场巨型的日食,遮天蔽日地阻挡了我与光、与空气、与我的存在。
我计算不清楚他解开我的腰带,我的拉链,脱去我的连衣裙用了多久的时间。我的羞耻感在他接着除去我的胸衣,我的内裤的时候,如一次潮水的涨退,已然抹去前一次的痕迹。那种无法面对的现实,与无能为力的身体,在那一刻达到一种令人倍加恶心和痛苦的平衡,一种撕裂的但是只能维持住的平衡。
他温柔小心地抚摸着我的脸,我的胸脯,我的手臂,我的大腿,我的腰间,我的臀部,我的所有肌肤,并且用他那颗饱读诗书的脑袋向他巧辞善令的嘴输送着连珠炮似的赞美,有关我的年轻的身体,和他即将破坏的完整。
而我的脑袋则为了意念上的拒绝和排斥,拼命创造一种间离的体验。我试图想象我并不在场,但是这里有一座布满原始森林的岛屿。它安静地存在着,直到有一天迎来了贪婪的掠夺者。不用一枪一炮,这位掠夺者脚踩上这片土壤,夸赞着这与世隔绝的美,宣称他爱这片土地爱得如此深沉,然后像一只章鱼怪一样生出无数的触角,缠绕住这森林的树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