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有些稚嫩的面容长开，硬朗的线条勾勒出清晰的轮廓，身上隐匿的气息慢慢散开，多了些杀气和睥睨众人的上位之人的威严，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最惹眼的是青丝皆成了白发，发带挽起，留在身后，穿着区别往日的青色衣衫，忽略了他身上自带的气势，倒还有书生翩翩公子的文弱模样。

只是可惜了那青丝，有些让人惋惜。

“我走了，念念，要开心，忘记曾经的一切吧。”

许默挥手念诀施法，在楚念的额间留下了一个红色的印记，淡淡的光闪着，不过很快的时间，就消失在她的额头上了。

躺在床上的楚念不安的皱着眉，像是做着什么噩梦，嘴边呢喃着什么话。

眼里包含了很多不舍的许默，轻轻的抚平楚念皱着的眉头，小心给楚念掖了被子，就脚步很轻的离开了房间。

安静的房间里就只剩下了楚念一人，滴答滴答吊水往下留着，格外的平静。

在许默走后不久，师尊的身影出现在房间里，他眉间挂着淡淡的忧伤，始终不变的温和的眼神看着病床上还没醒过来的楚念，这里面还有着许多的无奈和流露的心痛。

“月儿，是师尊错了嘛，”

他慢慢闭上了眼，想着他与月儿，师徒两人曾经的过往，一点一滴，一些美好的，一些痛苦的。而如今，他的小徒弟，现在沦落至此，天上地上没了容身之处。他，当初教养月儿的，是否就是他错了呢。

为人为神，到底又有怎么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