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觗儿,朕要你帮轼儿守好北齐的江山,诛宵小,除奸佞。”这是老皇帝最大的夙愿,可惜他已经无能为力。
正如权相之于南楚,贾家一日不倒台,北齐江山一日不稳。
独孤觗退后两步,郑重的向病榻上的老皇帝行了一个君臣之礼,这一拜,定不负所托。
老皇帝看着眼前的儿子,终是眼角含泪,心生愧疚,“觗儿,父皇给你的终究太少了,你心里一定怨恨过父皇吧?”
独孤觗不意他会再次提起此事,在他的心里,他的父皇在他面前一直都戴着虚伪的面具,刚才的一番话,已经足够敷衍他了,他没必要再多说下去。
“让你那么小就见惯腥风血雨,片刻也没享受过京城少年子弟的浮华。是朕有私心……”
“怨过恨过那都是过去发生的事了,我现在没放在心上,也请父皇不要放在心上。”刻意的亲近让独孤觗很不适应,还是疏远点好,反正他已经习惯了。
“皇上怎么样了?”
独孤觗一回府,晏誉卿在大门口迎接他。
“大限将至。”独孤觗无奈。
晏誉卿的预感果然没错,安逸的日子又到头了。
才经历过南楚的动荡,北齐也即将迎来风雨。
见她低眉深思,独孤觗握住她的手,“最后这件事做完,等北齐江山稳固,我们就一起离开,安安心心过我们的日子。”
晏誉卿知道他即将陷入危险境地,但他作为北齐的越陵王,那是他必须要面对的。
晏誉卿重重的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