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舒问季塞:“有信心吗?”
“有信心。”季塞默默走到他背后,盘腿坐下:“我相信你飞再高我也能给你拖下来。”
魏舒轻轻笑了下:“没关系,游戏不重要。”
季塞不信,魏舒一直是最爱玩游戏的,肯定很有胜负欲:“这可不像你说得话,游戏还不重要,那重要的是什么?”
魏舒看起来有些认真,道:“是你玩得开心。”
柳繁星撇嘴:”花样真多。“
下一轮选人游戏魏舒赢了,他选择了三人一组,于是柳繁星也归到了他们队里,后者脑袋都垂到胸口了:
“魏舒你疯了,有他拖累咱们俩都得被惩罚。”
季塞:“谢谢你的肯定。”
魏舒用抱住两人的姿势加油打气:“没事,输了也没关系。”
柳繁星单独抱住季塞:“嗯呐是的,咱们游戏第一,友谊第二,大不了就舍二保一。”
季塞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
桑拿房的隔间外有两个水池,第一轮游戏是水上漂浮,在水池上放好两个很厚的方垫子,需要挑战的几名成员同时站到垫子上保持平衡,先落水的队伍就输了,游戏过程中也可以干扰对方,坚持到最后的队伍获胜。
两边都开始商量计划。
“垫子是方的,咱们三个人得保持它受力均匀,才能更稳妥一点。”柳繁星分析道:“这样看来对面要更有优势一点。”
季塞点头,有点心不在焉。
魏舒补充道:“垫子上可能会有水,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咱们最好还是互相搭着肩膀,这样如果一方失去了平衡,也不至于直接落水,好歹能拉回来点。”
季塞没有灵魂:“你说得也很有道理。”
柳繁星看向季塞:“那你呢,有啥想的没?”
季塞皱眉沉声:“我想吃饺子。”
柳繁星:“………”
季塞这人一向没有什么胜负欲,哪怕被惩罚了也只是默默受着,而且这次对面还是何束舟,他更不可能主动去争输赢了。
虽然嘴上不饶人,但其实柳繁星也能理解季塞,既然不想争,就不勉强他。
何束舟不是话多的人,相比较这一组认真讨论,对面就显得有点安静。
蔚思的计划只有只有一个,就是把人推下去,他很有力气,而且这种游戏也不需要怎么动脑子。
水面上的垫子挺厚的,站上去有点摇摇晃晃,但也不至于一下子就掉下去,季塞是第一个踩上去的,然后是柳繁星,两人维持着搭肩膀的姿势保持平衡,魏舒站在台子上,也慢慢踩上。
他一手抱住柳繁星的肩膀,另外一只手却没有做出相同的动作,而是搭在了季塞的腰上,轻轻环住。
魏舒的头偏向季塞的那一面,说话的气息都打在脸上,他贴近季塞,开口道:“抓紧我,别掉下去。”
季塞好像丝毫没察觉不对,一边点头,一边也转向魏舒,两人是个呼吸交缠的距离:“我看咱们要赢了,蔚思那边已经开始晃了。”
季塞嘴里没涮干净的葱味直接冲了上来,因为已经淑过口,隔得远的时候闻不到,可离得近了却很清晰,两人的距离几乎已经快贴到一起了,加上摇晃,魏舒皱眉想躲,一个没稳住,瞬间摔了下去,台上立刻只剩下了两个人。
柳繁星一边晃一边吐槽:“我服了,我真的服了,玩游戏有必要离那么近吗?是准备数数对方有几个黑头是吧?”
幸好魏舒摔下去的比较快,没有拖着另外两人一起掉,不过这时候蔚思也开始推搡起来,他力气很大,就是个四肢发达的大傻瓜,一边推他俩,一边乱叫,现场乱成一团,原本就摇晃的垫子根本站不稳了。
柳繁星努力维持着身体,像一颗风中摇曳的祖安豆芽菜,他身旁季塞却完全没有挣扎,一会儿看看蔚思,一会儿又盯住了何束舟。
果然只有这种时候,何束舟才会认真看向季塞。
那张脸上一如既往地胜券在握,只要是面对季塞,不管是游戏,感情还是其他任何东西,他总能处在上风,总是胸有成竹,把一切都不放在眼里。
如果换成平时,季塞是一点也不介意游戏胜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