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院子后,春花开门将烛灯点燃,“这院子日日都有人打扫,也不需再打扫一番了——小姐,你可要睡了?”
“你将仲叔找来,另外去药房拿多几个药炉来,也让仲叔找几个伙计来煎药。我如今不能睡,解药没研制出来。”我道。
“可是小姐,你得了疫病,你的身体——”
我摆了摆手示意让她别再说,“好,春花这就去。”说罢人便出了门。
我将药箱打开,便打算开始配药,猛然脑中灵光一闪。若我将药方写下来,再让大夫称量给伙计煎药,岂不是省了很多时间?
思及此,我便在包袱里找出了墨笔和纸,将药方一一写下……
次日,有三四位新的病患被抬去山顶,而大水也在其中。
听闻消息的我心中颇为内疚,大水是被我染上的,若不能配出解药,便是我害了他。
院中弥漫着浓浓的煎药味,伙计们都在忙着煽火煎药,仲叔替我喊来了几个大夫,因微草堂来了不少大夫,这些普通的大夫闲来无事便给他们打打下手。
“小姐,小姐,不好了——”从院门外就听到春花喊道。
“何事?瞧你如此慌张。”我手中依旧没停过笔说道。
“落羽大哥,落羽大哥昨天夜里开始呕血了,而且身上的斑疹好像严重了许多。”春花急切答道。
闻言,我手中的笔抖了一下,果然,疫病开始发作了。
我闷声不吭继续写着药方,心下却为这些病人发忧,十分不安。
却不过片刻,听到院外有人喜道,“公子和药谷来的三位公子昨日连夜将解药配出来了,今日杨二婶喝了解药,如今也不咳了,斑疹都变小了!”
闻言,有人欢呼,有人激动得谢天谢地一番,无不在夸赞羽无风与药谷来的三位公子医术高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