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之中,两条水袖延展十数丈,席卷飞速,张昭阳亦不敢硬抗,只得连连翻身躲避。
“不打了,不打了,仙子停手,仙子停手”
那些豺狼虎豹也是遇上了克星,两条飞袖席卷,将这些兽类打得狼奔豕突,七零八落,张绍阳也是叫苦不跌,忙哀嚎求饶道。
“哼若再管不住嘴,必将你碎尸万段。”殷道姑风目圆睁,冷哼一声道。
“不敢,不敢,仙子神通广大,贫道冒犯了,冒犯了”张绍阳勉强挤出笑脸道。
“哈哈哈钟道兄你看,这就叫现世报,恶人自有恶人磨。”童云蒿憋着笑朝钟七小声道。
钟七还未言语,那边儿殷道姑忽而转头看向童云蒿,目露寒光道“谁是恶人”
“额我是,我是恶人嘿嘿”童云蒿吓得一颤,忙指着自己讪讪笑道。
见殷道姑转过头去,童云蒿连忙整理神色,顺间恢复淡定自如,得道高人的形象,朝绍阳道“张道友,你还要打么?”
“哼”张绍阳脸皮抽动,瞟了钟,童俩人一眼,目露寒光。
转而又看向殷道姑,脸上杀意瞬间收敛,变成一副乖乖的样子,抱拳道“贫道想起家中还有要事儿,就先告辞了”
殷道姑自负手转身,并不看他。
“那我就走了?”
张绍阳再次问了一声,言罢飞速跨上黄虎,那黄虎也是个通灵的,见机使出吃奶的力气,驮着绍阳狂奔而走。
钟七几人定定看着,见状也不阻拦,任由张绍阳跨虎溜走
“呼呼呼呼翛翛”
黄虎四爪扑动,转瞬就是数丈开外,在秦岭山道上,卷起阵阵黄沙烟,倒也应证了风从龙,云从虎的说法。
张绍阳骑着黄虎,走了约莫在百十丈外,见钟七几人只像一点黑影儿,自信不会被追上围杀,这才松了口气。
“我呸殷小娘,待劳资回去把你的法术研究透彻,就来找你”
“童云蒿你个老小子不念旧情,还找个母老虎来打我,我呸你等着,劳资也去三山五岳请些道兄,别以为就你会摇人儿”
张绍阳越想越气,一想到被那小娘皮打得连滚带爬,求饶而走,他心里就耐不住三尸神暴跳,转而运起内功,朝身后大吼道。
以内功运气,声音震荡山野,传遍方圆数里,犹如洪钟大吕。
殷还真闻言大怒,眼中含煞,急奔而走,就要去追杀,却被童云蒿紧紧扯住道“道友且慢,穷寇莫追,由他去吧。”
“他有坐骑,离得又远,追不上的”钟七也上前道。
直到张绍阳身形彻底消失,殷还真才收敛怒气,被钟,童俩人劝住。
这边儿张绍阳催着黄虎夺路狂奔,用了盏茶功夫,便跑了七八里路,见身后并未有人追来,才微松口气,转而畅快大笑道“贫道一心要走,这天上地下,没人能拦住我,你们能奈我何哈哈哈”
“那位骑虎的道兄,请问终南山怎么走”正在这时,自山岭树梢间,落下一个黄衣道人招手问道。
挽高髻插玉簪,身着黄袍,长衣广袖,黑发如瀑,一对白眉,面如冠玉,手摇拂尘,身上背着个长匣。
张绍阳的大笑声戛然而止,循声望去,见是一个道人,撇嘴道“你去终南山作甚?”
“哦有位故人请贫道去终南山附近,找一个红衣道人的麻烦”
那道人说着说着忽然一愣,有些怔然的望着张绍阳的朱红衣袍道“你可是姓张?”
言罢,不待绍阳答话,抽出拂尘上前来打。
张绍阳见此一愣,不知何故,但见其来势汹汹,也忙抽剑迎上,两个人在山野间,一个剑光如飞电,一拂尘似炼钢柔,两厢争斗,打得乒乒乓乓。
“谢两位道兄相助。”钟七朝童,殷二道肃然一礼道。
殷还真淡淡颔首,童道人笑道“不必客气,你我本故交,此前对贫道也是多有照顾,应该的,应该的。”
“童道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和他斗法的你不是在荆州修行么?”钟七憋着一肚子疑惑,这会儿终于认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