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身子忽地腾空,她惊呼一声,陆砚生将她抱起,搁在腿上,她如一个孩童般窝在他的怀里,很快红霞便从颊侧染到了耳后,陆砚生带着她握住骰盅,低声问她,“几点?”
“唔”
“好好选,输了,我是会丢人的。”
“三点?”
“三点!”众人哗然,三点可不好摇啊,众人开玩笑,“看样子,陆家主第一把可要承让了!”
陆砚生不置可否,轻笑了声,说,“好,三点就三点。”
他的手握住顾欢的手,轻轻摇着骰盅,骰子撞着盅壁,发出清脆的声音,“啪”地一声,盅停,众人屏息,揭露时,三个骰子皆是正红的一点朝上,加起来,可不就是三点么!
吹嘘吹捧的声音忽地腾起,在耳边炸开。
顾欢望他,巧他也低头,眸子带着笑意,还有着些方开赌的尽兴,像个赌徒。看来他很开心,他问顾欢,“还来吗?”
顾欢从未见过他这副样子,凝眸看着他,陆砚生也十分耐心,问,“看什么?”
顾欢定神,捂着心跳如雷,道,“赌什么?”
“你想赌什么?”
“若你输了,你今夜得陪我。”明日就是三十,她进宫的日子,就当是她最后的放纵。
“若我赢了呢?”
“你赢了便赢了,你赢了他们的银子便都是你的,你不亏,你又不图我身上的什么。”
在场各位都听惊了,林瓢把子哈哈大笑起来,“姑娘,陆家主输也是输给我们,凭什么要陪你一夜,这不是便宜你了!”
“对啊对啊!”
陆砚生也笑起来,笑声爽朗,“好,都依你的。”
明知他只是兴头上,这般亲昵不为自己,顾欢还是没由来地高兴,过了一阵子,众堂喝彩起来,接着便听陆砚生道,“在下技艺不精,输了便是输了,现下要去应赌约去,便不作陪了,各位玩的尽兴。”
在各人不怀好意的口哨声中,顾欢被陆砚生抱起来,直到进了自己的房间,顾欢才回神,“你输了?”
“你是希望我输,还是更希望我赢。”
“那你呢?输是你的本意吗?”
陆砚生将她放在塌上,倾身时两人的发尾缠在一起,他垂眸道,“输是我的命。”
灯火憧憧,顾欢瞧不见他在想什么,可眼下,他在想什么,也不重要了。顾欢起身,拿起酒罐子一口一口闷,“美色在前,人设不能崩,人设不能崩,但是酒后乱性不是我本性,跟我顾欢没有半分干系”
陆砚生听着她的话,闷声笑出来,哦,原来竟是这样啊,原来她一直不来找他,不说真相,是在顾忌某些东西。就像当初她在陆宅,无缘无故亲吻他,也是迫于某些规则吧。
灯被她熄了,房间陷入月华里,她问,“我准备好了,你准备好了没有”
“唔,你猜。”
“猜你大爷猜!”顾欢蛮横道,陆砚生摊开手,无奈笑着,罢了,随她去。
蛮横无理是她,怯怯求饶也是她。陆砚生以吻封缄,那样近地望着她的眸子,他想起,往日漫长孤寂的岁月里,他的思念,她可曾体会过分毫?
爱恨交缠着,最为情浓时,那双美丽的瞳,刹那间几乎涣散开来,下一刻便是水雾弥漫,声声呢喃,皆是哀求。
旖旎歇时,月色正朦胧,他听见外面大雪扑簌簌落地的声音,之缠绵若冬日慷慨,动听至极。
次日,下午,顾欢依着原来的打算,被安置入了皇城的夜宴行宫内,不知怎么的,弦月也跟着来了,她懒得心思跟她说话,闷声披着狐裘在高台上看雪。
且不论所穿之书是不是文,却无可否定,书中所写的,确实是一个浪漫的时代,四季皆是花树烂漫,红梅遍满皇宫,琉璃瓦檐挂满了风铃,无人路过的廊柱,题着耐人寻味的诗。
在这个清朗且下着雪的午后,她并不想练舞。顾欢静静地望着高台下,陆砚生捧着汤婆子,他身边的女子披着面纱,抬头赏着梅花,他们穿着素色的大氅,无比般配,似画中璧人一样。
这让她非常难过。
昨夜的荒唐,似乎只是她一个人的沉沦。
似是福至心灵,他回首,视线与她相撞,先是探寻,再是无尽的纠缠。他寻了楼梯上去找她,她也乖巧地在原地等。到她面前时,陆砚生才发现,她没穿鞋袜,露出一双无比美丽的脚,若贡芽般嫩而娇小,踩在雪地上,冻得通红。
他径直打横将人抱进屋内,用汤婆子暖着她的脚,顾欢抱着膝盖,不说话,陆砚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一件漂亮的舞衣挂在厅堂,他便晓得她在想什么。
“之前问过你愿不愿意的。”
“我愿意。”
“不后悔?”
“原先觉得有些吃亏,可一想到舞曲后,我的面纱会是由你来揭开,又觉得挺好。”顿了顿,她又说,“我这个人,挺容易满足的。”
“是吗?”陆砚生唇勾起,“那可能不遂你的愿了。”
话音刚落,弦月施施然走进来,将衣架上的舞衣卸下挽在臂弯,她带着面纱,吊着一双美人眼,恨不得用鼻孔看顾欢,“弦欢,首先我要说明,替你跳这支舞,不是因为那天你救我,是我自己贪图富贵。承认吧,我就是比你美,比你魅力十足,国主定会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哪日我成了国母,少不得你还要跪跪我呢!”
言毕,弦月十分高傲地哼了一声,袅袅扭着细腰地消失在顾欢的视线里,出了门,她还好心将门带上。她眼微红,将心里那股子难过咽下去,她原是高门嫡女,一朝落魄万人踩,幸得家主仁慈,收留她于秀色。她从未想过,跌落再尘埃里,也有人愿意用命为她搏一条生路。
她也未想到,那人会是弦欢,她明明那么胆小,杀人时握簪的手一直在抖。
所以前日家主让她替舞时,她答应了,绝对不是因为弦欢,她她只是不想欠她的而已
且她本就是高门嫡女,入宫为妃为后,她都担得起,未来的路,她要自己去搏。
顾欢不解,“什么意思,不用我进宫?”
“不用你进宫,顾雁的事情,我已经谈妥,我已书信一纸寄往西域,他们会答应。只要顾雁镇守西边,他们便不能来犯,如此顾雁便会顺理成章离开长安,国主便没有机会接近顾雁。阿欢,你很笨,你眼里根本就藏不住东西。此番也不一定非要带你进宫,但你若不亲眼看看顾雁,定然不放心。还有,我的妻向来只你一人,你从何听来我另择佳偶,嗯?”
陆砚生一条一条说与她听,声音缓慢,十分安心。
片刻无语。
陆砚生不着急,他给顾欢时间,慢慢等她想明白。
不着急,他最不缺的就是,就是时间。
顾欢的眼神由茫然渐渐清明起来,她锤着陆砚生,怒道,“你骗我!”
还未等陆砚生解释,她又搂着人,趴在他颈窝处哭,“陆砚生,我好害怕,怕以后别的女孩子在你的怀里撒娇,怕你只对别的人好陆砚生,我好像离不开你了,我满脑子都是你。”
顾欢的头发散至陆砚生的掌心,有些痒,他不知觉捻了捻,虽然有些不厚道,但这样煽情的时候,他却低低地笑出声来。
“陆砚生!不许笑!”
话语里,是明确的娇嗔,明确地讨厌他骗她,明确地讨厌他太聪明却又明确地喜欢他,放肆迎合。
熟悉的电流感走遍全身,是系统的惩罚,顾欢脸惨白若纸,陆砚生安抚住她。
是了,差点忘了一件事情,食指微蜷,他念了诀,与此同时,顾欢身上的电流消失,代替的脑中杂乱的忙音,她觉得自己灵魂被抽出来,又被狠狠关回去,忙音消失的片刻,顾欢回归。
系统:宿主,您的最后一个任务:爱上陆砚生,永远和他在一起,永远在一起永远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一起
永远在一起这句话生了回音,一遍遍回荡在顾欢的脑海里。
陆砚生擦去顾欢额上的汗,抿唇微笑,问,“阿欢,我厉不厉害?”
“永远在一起,是会腻的。”
“你又没试过,怎么知道。”
那倒也是。
顾欢想起他给西域写信那件事,若这件事真的办妥了,那么对西域来说,只要顾雁镇守西边,他们便不会来犯。他们哪有这么乖?
“晁烈怕我。”
顾欢笑出声,“以前没发现,你委实奸诈。”
“我只对你好。”他郑重其事。
事情一如陆砚生安排的那样发展,弦月一舞倾城,俘获了国主的心,顾雁逃离了长安,去到自己梦想的疆域,一切归于平静,顾欢亦被接到了陆家。回陆家之前,她有些忐忑。
“小遇会不会怪我?”
“他很乖。”
饶是如此,顾欢依旧惴惴不安。果然,陆遇望向她的目光讷讷的,如同一个陌生人一样。顾欢不知道如何与小孩子相处,只能笨拙地靠近他。
陆遇同陆砚生外貌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性格也是,沉默寡言,痴迷算筹之术。有时顾欢同他说一个下午的话,他只会嗯一声。顾欢闷着声,失落地靠着陆砚生,“他果然是在怨我。”
“他只是不适应罢了,我去同他说说,相信我。”他拍拍顾欢的头,接着,便进了陆遇的房间。
小孩儿正好玩算筹时遇见了难题,望见自己的父亲,顿时如见救星,“父亲,你来啦!”
陆砚生合上门,转身望着自己小小一只的儿子,笑着招手,“随之,过来。”
陆遇乖巧地走到自己的父亲身边,陆砚生坐在椅上,问,“为什么不同娘亲讲话,她很伤心。”
“可我在画里见过的娘亲分明不长那个样子,我是喜欢她,可是娘亲只有一个。”
陆砚生抿了口茶,合上茶盏。
“随之,你这样想确实不错。可父亲不会骗你,她就是你的娘亲,日后莫要冷着她。”
新来的这个娘亲确实很亲近,他也很喜欢她,可他的娘亲分明不长那个样子,若忽然叫另一个女人为娘亲,那就是一种背叛。他再坚持自己的底线一下下,反正父亲这么温柔,且又一向顺着他,一定不会强迫他。
陆砚生看透这个儿子在想什么,他垂眸,凝视陆遇,言语淡淡,“随之,你要明白,我宠你,是因为你是阿欢的孩子,如果你让她难过,父亲就送你去喂鱼。”
喂鱼
陆遇抬着头,望着面前是他父亲的男人,父亲嘴角依然噙着温和的笑,可他背着光,就像是书里的魔鬼一般,陌生的让他不认得。
破天荒,他背上起了一层薄冷的汗。
“随之,自然你要记得,你不能让她难过,也不能太依赖她。你做戏也好,真心也罢,总之,你娘亲是我一个人的。”陆砚生竖起食指,嘘了一声,温和道,“今日的对话,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随之,你一向聪明,对吗?”
陆遇瞪着眼睛,小小的手握成拳头,蓄了一掌心的汗。
陆砚生出去之后,安抚着门口忧心的顾欢,“别担心,他还小,总会懂的。”
夜间,哄睡顾欢之后,他夜半起身,踏进府内最深处的屋子,点亮火之后,屋内密密麻麻林立的花木人,皆是之前顾欢的面孔,因为没有灵魂,瞪着眼睛,显得格外的瘆得慌。
都是他复活顾欢而不得的残次品。
“一堆没用的东西,不如阿欢的万分之一。”他淡淡道,火折子一抛,这一切归于虚无。阿欢胆子小,哪日她若撞见,怕又会做噩梦,怪让人操心的。
许是那日陆砚生的教导起了作用,顾欢感觉到小遇在接纳她,甚至小遇对她比对陆砚生还好。只是有时,她还能察觉到一些生疏,陆砚生解释,“我以前小时候也不爱粘人,我更喜欢看书,随之应是随我,别担心了,嗯,你是觉得他随我好些,还是随你好些?”
“唔”虽然不情愿,顾欢还是回答道,“随你好些。”
“是吧。”
好吧。
“陆砚生,我还想同你商量一件事情。”顾欢眨着眼睛。
陆砚生觉得好笑,她什么时候这么拘谨,“你说。”
顾欢有些心虚,在塌上坐得笔直,她声音渐渐放低,“我想回去,见见我的父母。”
室内陷入长久的安静,静的让她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
“不走不行吗?”
“我会回来!陆砚生,我知道你做得到,你很厉害的对不对!”顾欢双手合十,哀着语调求他,“陆美人,求求你了,我知道你最好了,嗯?”
她歪着头,定定瞧他,若小猫儿似的,眼里只有他,且那眼睛再说,他是世界上最厉害且独一无二的人,他一定会帮她。
“阿欢,我做不到,我也不厉害,且我坏透了,一点也不好。”他别开眼睛,尽力不去看她。
顾欢亲了他一口,眨着眼睛看陆砚生,“那这样呢。”
“我不吃这一套了,阿欢。”
顾欢躺下去,侧过身,不去望陆砚生,辗转几下过后她坐起来,愤愤掀开被子下床,“我不跟坏透了的人一起睡觉,我去找小遇睡去!”
陆砚生并未拦她,只是在她快要出门时,一人从身后覆上,手臂紧紧裹住她的腰,“阿欢,当我求你好不好,一直在我身边不好么,我才是要陪你一辈子的那个人”
“而且,此番我能操纵你的系统,是通过你。可现在你想走,我是能送你走,可你若不是自愿回来,我便再也见不到你。”
“我会愿意回来的,陆砚生,你愿意等我吗,我保证很快。”顾欢掰开腰上的手,回头认真看着他。
“那,等多久?”
“你能等多久?”
“只要你回来,多久都等。”
只怕她不回来若是她不回来,也就没有走的必要了。为什么一定要走,是他哪里做的不好了吗?
夜色里,他的眸子一点点变红,蒙上了猩红的釉色,陆砚生察觉自己失态,垂下眸子,“怕了吗,那就不要有走的想法,阿欢,你说过你离不开我的。”
“我不怕你,陆砚生,我不会怕你,你一直是最守护我的那个人。看着我的眼睛,你要相信我好吗,我去跟他们做个别,以后我就再也不走,好不好?”
她踮脚,轻轻啄吻他的唇,似在定他的心。
良久,陆砚生低低嗯了声。
顾欢生在一个富庶之家,父母十分恩爱,家中除了她,还有两个哥哥,不过家族里,是个人都是放养的姿态,美其名曰:野蛮生长。
倒也不是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只是相比于孩子,她的父母亲更爱彼此而已。母亲是一公司高管的女儿,家里人自然看不上顾父,于是顾母便与顾父私奔,两人白手起家,一步步做大。
好容易有了空闲的两人时间,顾父顾母纷纷将儿女打发出去,说来顾欢好久未曾见过他们。她掕着行李箱进家门时,顾父坐在沙发上看报纸,顾母切了一盘水果,笑道,“哎呀,瞧我们的小欢回来了!”
顾父瞥了一眼,“回来干什么?”
瞧这不欢迎的态度。
“浪够了,回家里看看。”
顾欢笑脸相迎,在家里住了好几日,缠着顾母不放,顾父被冷落许久。
谁说女儿是小棉袄,是上辈子的小情人儿,那分明是大大的情敌!
“说实话,小欢,是不是钱不够用了,爸给你!”顾欢拒绝了这深深的父爱,她望向自己妈,顾母看着琼瑶剧,泪如雨下,哭的跟个小女孩一样,顾父立刻递上纸巾,好声好气哄着。顾父以为换个台就行,没想到换了台顾母哭的更狠了,他又将台换回来。
顾欢看这场景,觉得十分有趣。如今她父母在侧,在最不需要想起陆砚生的时候,她却最想念他。
“爸,妈,如果时光再来一次,你们在爱情与父母之间,会选择哪一个,还是会私奔?”她问道。
顾父忙的不可开交,“你要看上哪家混小子,就赶紧走,别搁这祸祸我跟你妈,我跟你妈不用你养,你两个哥哥省心多了,就你烦烦叨叨”
“爸,你听我说”
“赶紧滚!”
“哦得嘞。”
果然,父母秀恩爱,孩子是意外。
顾欢撇撇嘴,不舍地望了眼二老。她应该不会再回来了毕竟,她做不到再次向陆砚生提出这个请求,他会难过,作为一个合格的夫人,应该给足他安全感。
临走前,她给二老发了个邮件。
“爸,妈,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我要去浪啦,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有缘再见。”
长安。
顾欢醒来时,未见陆砚生,听小厮讲他在修剪花枝。修剪花枝么顾欢打量了圈,不知不觉,长安便已褪去银装,披上春色,她走至庭院间,果然,那人指尖扶着一朵开得正盛的牡丹,他正俯身轻嗅着。
有诗言
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
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其实,这满园春色有十分,独他一人,便占了九分。
“喂,那边那个美人儿,看过来啊!”
陆砚生回首,望着吊儿郎当的顾欢,笑出了声,一霎间,满园春色黯了颜色。
“阿欢,我等你好久了。”
不止这个冬天。
这些年来,长安年复一年地静候牡丹的盛放,她不知道,他亦在这长安,日复一日,静候她的归来。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随机掉落。
另求个完结评分,红包顶
预收:未婚妻总和男二
系统日常无语我只是想让宿主牵牵小手,谈谈恋爱,可世界那么多,她却只和男二。
苏写意女主瞎,我不瞎。
淡漠美丽的国师、温柔的吸血鬼王爵、忧郁的星际上将、歌声的超神偶像
所以,为什么男二那么温柔,那么干净、那么美丽?
她还要和女主抢男人?
系统咆哮那也不能和疯子谈恋爱啊!
那可是几乎毁灭众神,自毁自灭堕入三千世界的堕神啊。
位面一:温柔骷髅死神s憨批探险鬼校少女
高三某班学生鬼校探险,可除了苏写意,所有人发现,一夜之间,死神降临。
红衣学姐咧着不断淌血的裂口嘴,在讲台上讲课。
电锯杀人狂拖着电锯在操场上教体育。
食人魔在破败实验室教烹饪。
小丑在上音乐教室拉小提琴。
“嘘。”死神指尖轻抵嘴边。
万籁俱静,地狱狂欢戛然而止。
红衣学姐眼珠子滴溜溜打转,电锯杀人狂迅速关掉电锯,食人魔惊恐地停止血淋淋的刀叉,小丑轻轻哼起安眠曲
在它们惊惧的眼神里,死神脱下宽大的斗篷,温柔地覆在窗边酣睡的少女身上。
“小点声,她睡了。”
其他位面暂定。
食用指南
快穿,又名那些年我爱过的男二
“他们都说你是疯子,但是只有我知道,你是我温柔而又浪漫的偏执。”
苏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