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欢!”
顾欢打了个激灵,又规规矩矩站好,自知对唐笑年有愧,她问,“怎么了?”
唐笑年只是想吓吓她,哪里有什么事。
他喝光了自己手里的水,察觉味道不对,打算再倒杯,可发现根本就没水,于是他更加暴躁道,“方才我喝的那是什么玩意儿?”
陆砚生还在仔细地听顾欢的肚子,得空便回唐笑年句:“那是第遍的茶水,不能喝。”
“那第二遍的茶水呢?”
顾欢举起个杯子,小声说,“在我这里”
“不会就这杯吧?”
顾欢扫了眼面前成排的空杯,都是陆砚生递过来的,她声音更小了,“都被我喝了”
“欺人太甚!”唐笑年拍桌子,甩袖而去。
桌子震了震,顺带着桌子上的茶具也微微颤动。顾欢赶忙轻轻拍拍肚子,道,“呼呼毛,气不着,叔叔不是想吓你。”
然后她又点点陆砚生的玉簪,轻声说,“宝宝不怕,爹爹也在哦。”
陆砚生抬眸,安静看着顾欢。
顾雁看不起下去了,撸起来袖子,露出手腕,恶寒地抖了抖鸡皮疙瘩,出去追唐笑年去了。
唐笑年是下午走的,走的时候只有顾雁为他送别,据了解,唐笑年本人是坚决拒绝看见顾欢和陆砚生的。
国主当时虽说宣唐笑年和顾雁回京,但却没说起回京。
唐笑年此番回京,是与顾雁分开回京,目的为避嫌。二则是新任知府郭礼拜托唐笑年给陆家家主陆苻生捎封信,大致内容是襄州想向陆家借些物资,以助后续襄州的繁荣复兴。
毕竟在襄州待了这么久,还是有些感情的。唐笑年也打算为此费点力气,在觐见国主之前,去陆家本家趟,将襄州最后这点收尾工作做好。
唐笑年走的时候,顾雁从他的背影看出了失魂落魄。她叹了口气,这些事情,她也不懂,但愿他能想开吧。
顾雁不着急回宫,等两天也没事,反正忙了这么久,还没来得及在这里玩玩。
“殿下若是不着急,可在这里过个小年,在过几日,片火红喜庆,艳艳烈烈,配着梅花清酒,别有番风味,府中有些熟悉襄州的人,这几日我让他们领着殿下各处转转”送别唐笑年后,郭礼正送顾雁回驿站,边走边向顾雁介绍襄州的人情风貌。
将顾雁送至驿站门口,两人正要作别,郭礼摸着胡子,稀奇地说道,“臣总是觉得像是之前见过殿下,好像是十几年前的事来着,不过那会子臣路过江州,会不会是臣记错了”
听这话,顾雁有些好奇,因为十几年前那会子,她还没有走丢,依然是江州知府的二千金,是后来与阿姐走散之后,她才被人拐卖,几番辗转进的皇宫。
十几年前,她见过郭礼,她怎么不知道?
“郭大人不妨说说,说不定我能记得起。”
“倒也怪奇怪的,说起来殿下莫笑,只是那个小女孩与殿下的眉眼实在相似。”郭礼顺着胡子,开始回想,“倒也怪惨的,那个小女孩与自己的姐姐玩起了捉迷藏,到头来那个姐姐居然眼睁睁看着妹妹被别人带走臣当时看着觉得不对劲,可是追上去却已经找不到人影了”
“哦哦,想起来了,后来便传言江州二千金失踪,臣猜想那小女娃便是那个二千金现在想想,臣实在万分歉疚,若是当时追的及时,也不会有后来的那般悲剧。”说着说着,郭礼老泪纵横,察觉自己失态,他连忙道歉,“是臣失态,居然将殿下与当年那小女孩弄混。”
顾雁如遭雷劈,顿在原地。
回过神来之后,她淡淡安抚了郭礼几句,便将人送走了。
进入驿站,便见陆砚生扶着顾欢缓缓下楼,顾雁解开披风,放到旁的衣架子上,步步逼近顾欢,向含笑的眸子里结了冰霜,“阿姐,我有些事情,想问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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