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可几个人挡在车前,周围有其他车辆挡路,出租车无法开走。
车里的司机有点着急,怕这样下去自己到手的横财会飞了。
他往车后看,想问乘客要不要下去说一声,只是看到乘客那张俊脸上闲适的表情,他意识到这名乘客一点都不着急,甚至于好像热衷看这样的戏。
司机显得焦急,手指在方向盘上敲来敲去。
“不用担心,他们给出来的钱就不会再要回去。”穆柏一看司机那样子就知道对方在忧心什么,到手的钱再吐出去,一般人都会心疼的。
有了穆柏这句话,司机脸色缓了缓。
“你和他们……是什么关系啊?”几个人站在那里,那样子似乎在争抢着穆柏,可穆柏明明是个男的,虽然穿着女人衣服,但确实是个男的。
“没什么关系,陌生人。”穆柏扬着唇说。
陌生人?那可真一点都不像,不过司机也没有再多问,只要钱不让他吐出去,等多久都行,等个几天几夜,那也没关系。
三十万啊,整整三十万!
三个人之间剑拔弩张,视线交汇中,有浓烈的火.药味在蔓延。
在外人看来,似乎他们随时会交手一样,几人带来的手下这会也慢慢走了上来,只要雇主一声令下,立刻就动手。
只是等到最后,没有人动手。
打架当然可以,但这个时候打起来,只会便宜对方,若是其中有人联手,那么自己就被踢出局了。
没人想要这种结果。
三个人几乎同时有了决定,然后什么话都没说,转过身严肃着脸上了自己的车。
其他人见到这一面,也纷纷上车。
刚刚还拥堵的路面,顷刻间就顺畅起来。
出租车开在最中间,前后都有车辆,相当于被夹在里面。
驶出桥面,到了平地上,经过路口,出租车被限制着,不能随便转弯,只能跟着前面的车辆继续走。
开了有一个多小时,来到了一家占地面积广阔的酒店前。
出租车直接开到酒店门前,司机坐在车里,看着周围车辆里的人络绎而下,他车里坐着的男生,自始至终都是平静不迫的神态,让人看不出来他是在被人给挟持着一样。
司机隐约感觉到一点异常,他还悄悄在路途中问过穆柏,需要不要他帮忙报警。
得到的回答是不用。
“报警也没用。”因为就目前为止,他还真的没有对方犯法的证据,何况就算真的有,他也相信不会有什么用。
司机目送着穆柏下车,下车之前他又想叫住穆柏,穆柏走得很快,下了车就往酒店方向走。
酒店式盛旸家的产业,他没有透露,其他人暂时不知道。
就是在进去后,有员工看到盛旸,对方躬身时,常越他们立刻就有所警觉。
到了盛旸的地盘,至于会不会就听他的?
那还真没那么容易。
盛旸准备得再充分,总归是个毛头小子,这么年轻,能够经什么事。
想和他们抢穆柏,抢走吸引他们的宝贝儿,无论是常越还是蒋成海,心底里其实都没把盛旸给放在眼里。
何况还有一点,盛旸虽然有手段,可如果他做的这些事让盛家的人知道,他被一个漂亮的男生给迷得昏头昏脑,恐怕那个时候就轮不到盛旸再来做什么事了。
于是常越、蒋成海更加不担心盛旸了。
盛旸注意到两人表情里的细微变化,他只是抿了抿唇,没有做什么解释。
至于穆柏那里,上次对方从他面前离开时,他就和自己发过誓,下一次一定要得到穆柏。
既然就像穆柏自己说的那样,温和的方式对他没有用,那么好,他就按他的意思来,不再走温和的方式。
盛旸走在后面,看着前面那抹峻拔瘦高的身影,无论对方穿的什么,女装也好,还是其他服装,都对盛旸是一样的,一样有致命的吸引力。
盛旸这辈子就没有遇到一个像穆柏这样的人,对方的身体有种某种魔力,好像他的存在,就是该被人给拥有和占有的一样。
如果是这样,那么就由他来。
他无法接受穆柏躺在别人的身下,无法看到别的人在穆柏身上留下其他痕迹。
只有他能。
这种想法在盛旸心头狠狠扎了根,并且在一点点生长,如今已经成长到根本无法拔除的地步。
一群人上了楼,到了顶楼的天台上,天台是个空中花园,那些手下们就在门外站着,只有穆柏和另外三人走进去。
几个人决定在天台上好好谈一谈,把穆柏的归属权给认真谈妥。
有服务生过来送咖啡,还在一边点燃了熏香,让周围的空气更加馨香。
如果没有这几人,穆柏会觉得这个天台用来休闲散心会是相当不错的地方。
穆柏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吞咽下去后,他后知后觉,要是盛旸让人在茶里下什么药,那自己这样就真会着了道。
常越他们没喝咖啡,两人同穆柏想法类似。
看出来这点迹象,盛旸直接表明:“咖啡里没放东西。”
就算他这样说了,两人还是不打算喝。
盛旸自己喝了两口咖啡,然后放下了陶瓷杯。
熏香燃烧着,寥寥的烟雾四处弥漫开,很浅淡的花香,让人闻到身心比较舒畅,于是没有人起疑。
“……凡事有个先来后到。”常越手放在沙发扶手上,他朝盛旸和蒋成海看过去,声音里浅浅的笑意,“你们两个,我不认为你们会比我好到哪里去,大家想法都一样,那就摊开来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