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此之前并未见过宋戈，但能知道这事的身份定然不同寻常，他没去询问孟婆，而是拍了怕她的手背，“阁下这次来是为了？”

“功德。”宋戈之前就发现，让余白白协助带回李蜜儿，并没有给她增添任何功德，可孟婆却能让曹文宇获得功德。

不仅是曹文宇连她自己都有功德加身，让一个濒死之人吊命到现在，还是在没动生死铺的情况下，得多浓郁的功德才能掩盖。

不仅如此，现在宋戈在曹文宇身上完全看不到功德的痕迹，孟婆到底做了什么，他至今都没弄明白。

曹文宇揣着明白装糊涂，一脸不解的问道：“功德？我不信佛，问这个你怕是找错地方了。”

如果不是宋戈手里有生死簿，说不定真会被曹文宇忽悠过去，将这一切当做是一场错误的判断。

宋戈双眼微眯，周身气势陡然一转，“孟婆，你该明白就算是古神之后，那也早已是四千前年的事了，你身为冥职扰乱秩序该当何罪。”

“我早已卸职……”

“你当真以为一纸辞帖，便能摆脱冥界？”宋戈感觉荒谬至极，孟婆竟然如此天真。

余白白越听越心惊，但她也抓住了重点，孟婆手里有宋戈都不明白的改命之法。

“我了个乖乖。”余白白不禁脱口而出，这句喃喃自语让她再次被孟婆注意到。

“阎王，能左右人来生往事命数，却改不了天命。”孟婆笑得略显阴森，她一开始不确定自己看到的，现在心里却是肯定。

徐裴是天命之人，即使气运残缺不堪，也无法改变她的身份。

这是余白白第二次听到天命之人，在她看来应该是世界女主的意思，只不过原主是她见过最短命的。

“你以为我真动不了曹文宇？”宋戈身前浮现出一本书典，封面上两个古文撰写的大字‘生死’。

孟婆没想到一向不问世事的阎王，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拿出生死簿，她定了定神，“改写命簿，有违天道，你要为了区区一个运气残薄的天命做到这种地步？”

“你们借的，何尝不是她的天命，孟婆该还的总是要还的。”生死簿悬浮着自己翻动了起来，在一页停驻，上面是孟婆的命数。

生死簿不会作假，孟婆的身份即使没有跳脱，也不会有死期，现在生死簿上却有，这日期居然……

曹文宇紧了紧孟婆的手，将她拦进怀里：“不怕，你走我也陪你。”

“舜。”孟婆低声喊道，心里说不出的愁苦，“就算得到了法子又有什么用，我死文宇也活不下去，纵使你是阎王，也要承受天道。”

余白白只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怎么原主重新投胎，还扯上让宋戈承受天道了？

原主是天命之人，又残缺，还是被人借走了天命，听宋戈话里的意思，原主的气运还不是被一个人借走的？

难道茅屋哪位也是？这原主也忒倒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