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傅思怡激动自证,“我才不会呢!”
“那昨晚是谁先动的嘴?”
傅思怡理屈词穷,抬手指了指自己。
“还算诚实。”家汇笑着揉她的后脑勺,闭上眼睛问她:“还想吗?不想的话我就走了。”
傅思怡看着他那张泛着水光的双唇,好不难为情,左右观望一番,她模仿起了家汇昨天的动作。
他相当配合,由她像只乌龟般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慢吞吞地在他的领域中划动。
等羊入虎口,他暴露真实目的,手指伺机而动,慢慢地,掀起了她的那块遮羞布。
——
回上海的路上,家汇躺在椅背上,嗅着指尖上微弱的香气,时不时露出两声痴笑。
他、蔡力、方延三人,其实看过不少那种教学视频。
这对他们这年纪的人来说,很正常。
那些身体和班上女生的不同,就算不胖,该前凸后翘的也只多不少。
虽然吧,傅思怡比不上柳静姝的五官惊艳,不过从身材来讲,她的要更好。
家汇脑海中装满了她的模样,一觉睡过去,再醒来,人已到上海。
徐盛年估摸着中途下了车,现在司机将他带着,开进了徐家大宅。
他叹了口气,持着最后的眷恋,下车前,将手指头放进嘴中细吮,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记住她的味道一般。
目前,他最想要的人是思怡,没有更多的位置留给柳静姝,小跑进屋,家汇有意上楼和她来场视讯,瞧见大哥家裕跪在客厅,他眉头微挑,轻着步子退后,抓住了正在前院修剪枝叶的陈伯,“大哥那是什么情况?”
陈伯讳莫如深,推了推他,“不关你的事,你回房间,到了吃饭的点,我给你送上去。”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说还是不说?”家汇作势就要踹他那盆最宝贝的兰花,陈伯经过几番挣扎,“家裕这次不是回国看展,而是在帮人家办展。”
家汇不解,“这有什么稀奇?他资助的人多了去了,你儿子不也是他出钱供到法国读的设计?”
“他这次帮的那位,不是别人,是黎希甄。”
家汇脸色微变,他的大哥怎么还没有忘掉这位鼎鼎有名的克夫女?
黎希甄这个女的,前前后后可是克死过三个人,其中一位,家汇还曾亲眼见证。
那人是马来西亚定居上海的华裔,做纺织生意,56岁,娶过两任老婆,黎希甄差点就成了第三位,不过订婚当天,那人就猝死在了当场。
家汇时年才八岁,由于惊吓过度,回家就大病了一场。
第二个是拍过好几部获奖文艺片的导演,和她在一起没多久,他就因为和她通话,被卡车撞得面目全非。
第三个是上海做餐饮发家的曹升,和家裕是同学,他出了名地胆子大,非不信邪,在娶了黎希甄的第三天,突发急性脑出血,未能及时救治,当晚逝世。
家裕原本和黎希甄不算太熟,是去参加曹升葬礼时看到了被曹家人赶出来的她,心生不忍,上去劝解,才换来她进去为亡夫烧柱香的机会。
后来,他了解到她毕业于意大利佛罗伦萨美术学院,两人之间的距离刹时被拉近。
曹升婚前,父母就万般阻碍,为了让双亲同意,他答应他们提前转移了财产,名下法律能清算的只有300万不到,黎希甄想要,还得和曹家的一堆人打官司,她干脆将重心放在了家裕这个烂好人身上。
他从未离开过学校,喜欢所有似是而非的虚无抽象派与说了等于没说的哲学理论。
她投其所好,让他很快就对她为之心动。
黎希甄成了他的红颜知己,有她的存在,他的心灵才能得到片刻的安息,家里的那群俗人,只知道钱钱钱,终于终于,有人是懂他理解他的了!
为了表现出自己不拘泥俗世的看法,亦或是让自己显得别具一格,他竟然真正带着她来了徐家,并且信誓旦旦地说要娶她。
他拿出证据表明,前面那几个人,都是由于隐性疾病和巧合所致,和黎希甄本人无关。
徐盛年气得直接扇了他一耳光,他是多么要脸的一个人,怎么会允许大儿子娶一个风评差到极致甚至还随时会让他死去的女人?
方毓女士同样反对,她不希望家裕被人克死。
遂私下决定,开支票送走这位女瘟神。
这笔数目不小,普通人可以安安稳稳过一生。
黎希甄答应了,家裕的性子她已忍受许久,既然嫁不进去,那她见好就收。
等家裕一觉醒来,黎希甄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失意失恋,徐家众人都在告诉他黎希甄的真实面孔,他选择性耳聋,在琴房一待就是两个月,还与家里人冷战了小半年……
“所以这次,那个女的又冒出来,是支票花光了?”家汇摘下脖子上的丝巾,做出总结,“再给她一张不就行了?”
“夫人不乐意,说那个寡妇,贪心不知足,给了,下次还会再来。”
“那大哥跪着干嘛?”
“求夫人成全,他说他们是真爱。”
家汇嗤之以鼻,“大哥是琼瑶剧看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