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灏走到书房的案前移开砚台,食指曲起指骨在那块地方敲击了两下,空气里似乎有机关转动的声音,旁边的书架上伸出了一个小小的暗格。
皇宫内改造个密室很难,但是改个小小的暗格却是不难做到。
既然已经是重来一次的人了,又怎会真的任着清平苑这样一个地方无人看守,成为动摇他权势已经身家安全的地方呢。
凌灏抽出暗格内的纸条展了开来,继而唇线抿紧眉头微沉。
他夜探国公府的时候,有人入了清平苑放了东西,而且是放在了清平苑的偏殿。
“衫儿的住处么。”凌灏沉吟。
这人是知晓衫儿住在那里特意放的,还是随意找了个寝殿放的。
若是前者,那衫儿今夜不在清平苑便已经暴露了。
若是后者,那幸好只是冲着他来的。
看来还是要先知道进来栽赃嫁祸的这人是哪方的势力。
“郭国公......”
江衫看着从她床底下翻出来的小匣子相当的无语。
这不仅仅是害凌灏,这放在这里是准备连同她一起拖下水吗?
他怎么敢的呀。
还用了这种造物精巧的盒子,是觉得她打不开?
江衫随手拿了支钗子,拆下钗上缠绕着的金银丝线重新拧了一下。她是夫子毫无保留教导出来的人,造物这种东西她从来也不弱。
而当小匣子被拆开后,江衫看着里面的东西又泛起了疑惑。
这显然也是豆蔻案的证据。
她是在郭国公府感知到的危险,那么这事件的主谋就应该是郭国公才是。若是这证据皆出自郭国公,那么豆蔻案的主谋是他?
可若是郭国公的话,犯得着让人求到赵德海面前让他去给太后求情吗。
还是说让人求到赵德海那里也是郭国公特意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