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就是为了取信于高丽王,在必要时可作为窦家的一条生死通道,如今看来就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
窦家现今四处的经营,赚钱当然放在首位,但每经营一处,窦老头都想将其作为一条退路。
狡兔尚有三窟,况且他们这种屹立几百年的家族。
“用五千贯的物资,向高丽借五百兵士,若成可继续交易,若他们不借,将价格抬高三成。”
两样总要图一头,这就是窦老头的认知。
老管家也五十余了,但窦老头说话时,他从不拿纸笔记录,但每一件事他都会安排妥贴,从不遗漏,
仅凭此一项,窦老头就很满意。
不见于纸张,就不会有证据。
“老爷,暴露的那一队暗卫全部被杀了。”
“暗杀暂时放一放,如今太子在书院,百骑司定会重点关注,稍有差池,就会有大误会产生。”
窦怀道的脑中嗡嗡的,今天的信息量太大了,虽说父亲与管家的谈话清楚明白,但他要梳理出来,尚需要一些时间。
“吐蕃那边,你如何看?”
吐蕃之事的安排,窦怀道倒是全程参与了,老头似乎要考较大儿子,所以才有此问。
“父亲是否证实,所传来的那张纸上,是真的玉玺留印?”
窦老头轻点了一下头。
义成想探听到窦家的线路,反而比娜莎更为容易。
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份,义成就留了一张用玺的纸张,此刻这张纸就在窦老头的书房中。
窦老头翻遍了文献,终是确定,纸中的印迹确为传国玉玺所留。
“父亲,义成乃是前隋公主,对大唐来讲是敌非友,而从对方主动联系咱家来看,对方显然在吐蕃也有谋划,是否以物资为威胁,将传国玉玺据为己有,适当的时机,或可与陛下交易。”
前面的一番话,让窦老头面露微笑,显是极满意,但后面的两句,却让他的脸变得铁青。
边上的老管家也抬头看了窦怀道一眼,似是想提醒什么,却被老头的眼神制止。
“还有吗?”
“孩儿认为可与义成合谋,在吐蕃设立一个新的渠道点,长此以往我们就可摆脱大唐的控制。”
话刚说完,嗖的一声,额头巨痛传来。
只见一块玉砸中窦怀道额头,而后跌于地上,碎成了几半。
窦怀道不及擦额头滴下的鲜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为父告诉你,我窦家儿郎不得以玉玺为念,那东西是取祸之根源,就算是到了海外,也不得惦念其二,义成只可交易,不可合作,此女才智、狠绝,你等皆是不如,合谋下去,窦家将被她吞的骨头渣也不剩。
若是在大唐还可胁制她一二,但她在吐蕃。”
老头的声音越说越高,待说完已是上气不接下气,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话说完气似乎也消了,不再多看一眼跪在地上的儿子,转面看着老管家道:
“让我怀明侄儿亲跑一趟,以交易为主,若是对方要技术,就拖着,如此或可给窦家留得一条隐线。”
说完,窦老头起身,也不用人相扶,往屋中走去,自始至终再也没跟窦怀道说一言。
“少爷,起来吧。老爷心急了些,你也别往心里去。”
老管家轻叹一声,将窦怀道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