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苑闹得人仰马翻,连秋霜馆的姜淮都被惊动,看那灯火亮堂人头耸动的临江苑,心生疑惑的派遣仆人前来询问发生何事。
又说姜囡喝的药起作用的时间慢,姜邵延见她高烧未退,一直不敢掉以轻心,守在一旁看护,一会儿给她擦擦额上的热汗,换换垫在她额上的汗巾,一会儿喂她水喝。
“夫君,用饭否?”斗转星移,时辰渐晚,窦冷颇为担忧的问道:“别饿坏身子,省得囡姐儿醒来又担心你。”
姜邵延摆了摆手,一脸肃色。
窦冷知道劝不动,出了碧纱橱,在门外低声交代丫鬟,灶上的饭菜一直温着,供着二爷随时吃取。她让下人准备的饭菜都是姜邵延爱吃的菜肴,不过眼下这功夫,无论爱不爱吃,想必他是没有心情用饭的。
窦冷去睿哥儿房间看他,睿哥儿用完晚饭后在奶娘的哄抱下早就沉沉睡去,睡得脸颊红润,她爱怜的摸了摸睿哥儿的脸颊,帮忙掖一下被角,交代奶娘好生照顾哥儿,这才离去。
起身离去后,又去了凉姐儿房间,凉姐儿与睿哥儿一块儿用饭,因为姜囡生病的缘故,她与姜邵延都一直呆在碧纱橱,没有时间陪他们用饭。此刻凉姐儿的房间烛火通明,窦冷一入她的卧房,她便迎上来,着急的问:“母亲,姑姑身子如何了?”
凉姐儿听丫鬟们说,姑姑吹了些冷风,一入夜便烧了起来,情况不太乐观。
“大夫开了些药,目前你父亲在守着。”
凉姐儿点头,不知想到了何,突然抬头道:“母亲,为何不请太医院的太医前来问诊?”平素也有太医前来汝国公府,问诊姜淮的身子情况。
窦冷沉吟,出乎凉姐儿意料,她颔首同意凉姐儿的意见,道:“瞧我,竟不如五岁稚儿。”
她摸了摸凉姐儿的小脑袋,算是夸奖,笑着说:“母亲与你父亲太过担忧囡姐儿,忘了这茬。”囡姐儿身子娇贵,万一出了事儿,他们担当不起……
窦冷疾步走回正厢房的碧纱橱,迎面撞上一脸倦容走出房门的姜邵延,两人差点儿撞上,她连忙止步,姜邵延扶了扶她的胳膊,奇道:“阿冷何故疾步?”
她连忙道:“夫君,囡姐儿还烧着吗?不若我们去请太医……”
她话还没说完,姜邵延便打断道:“不用劳烦太医了,囡姐儿退烧了。”似是松了一口气。
窦冷闻言,面露喜悦,道:“当真?”
姜邵延点了点头,两人协同而出,前往偏厅。
窦冷一直记挂姜邵延没有用饭,连忙唤丫鬟去灶上取菜品,布菜用饭。
……
……
灌了药半梦半醒的姜囡做了好几个梦,那些梦似乎发生过,一个比一个真实,真实得她害怕、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