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李姜泰犀利的眼神狠狠地瞪着千机。
千机摸着腰间只剩下半块的玉,咽了咽口水,摆了摆手,“算了,我认便是了。”
“哼”,李姜泰轻哼一声。“听这话的意思,你倒是不满得很呐?”
李姜泰站起身来,朝千机缓缓走去。
“腰间的玉,为何只剩了一块?着火后院署戒严,有人看到一个女医官拿着你的另一半玉慌慌张张出了侧门,那人是谁?”
千机风轻云淡地看着李姜泰,“没谁啊,我怎么知道,总之火是我放的。”
“你要知道你是有龙凤之运的人!怎么能和那些不干不净的烂桃花藕断丝连!”李姜泰一声暴喝,吓得监察史茶杯都没有端起来,杯盖更是劈啦一声摔碎在了地上。
“监察史!”
“呃…臣在。”
监察史匆忙站起来。
李姜泰一挥手,“太医院纵火一案,元凶就按千机处理,把他带走!我不想看见他!”
“是!丞相您什么时候想让少爷出来了,记得通报下官一声,臣定会妥善伺候。”
几个人带着千机要走,千机挣扎开,“不要拉我,我会走。”
千机看着李姜泰,“父亲大人,您刚才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我不过是丞相的儿子,哪能和龙凤扯上关系?就是有关系,我也不稀罕!”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千机脸上,千机莫名其妙。
李姜泰气急败坏,瞪着监察史,“还不带着人快滚!”
监察史哆哆嗦嗦应了一声,好劝歹劝,带着千机走了。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李姜泰坐下,喝了几口水,身后有人进来,帮李姜泰按揉着肩膀。
“大人,怎么就对那孩子这么狠心呢?”
李姜泰一把推开她的手,指着她的鼻子,“作为千机和李秋雨的母亲,你是不合格的!把优柔寡断的妇人心肠传给了他们,一个个不是红尘落寞,就是一心要和自己的男人死都在一起!我是造了什么孽,为什么膝下会有这么两个不争气的东西!”
丞相夫人跪坐在一旁,“善良不好吗?他们还是个孩子……”
“你见过敢和父亲对着干的孩子吗!”
“可大人您把载程关在狱中不是办法啊。”
李姜泰顿了顿,眼神里谋算重重,“那小子容易坏事,放在牢里比较安全。”
***
卯时,太医院授业开始,泉子在太医院门口,拦下一个小医童。
小医通恭敬地行礼。
“公主殿下?”
泉子看到四处没有人,蹲下身,急切地看着医童的眼睛,“昨日纵火的人,你们可抓到了?”
医童点点头,“听说是监察史亲自抓来,刚才送进监管府里了。”
泉子皱起眉,“额,你知道被抓的人是谁吗?”
他有没有可能躲过一劫呢?
医童想了想,“我们也不知道那人的底细,听说是个医官,家里也是做大官的,他家是什么来头来着?将军府?丞相府?唉瞧我这脑子,那天听人说了一嘴,现在我也记不得了。反正事情一出,院里的医官都三缄其口,消息封闭得很是厉害。”
泉子听得失魂落魄,蹲在地上没了神采。“知道了,你去吧,不要和别人谈论起我来找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