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86、第 86 章(2 / 2)导演和主角又在公费恋爱首页

商陆提示他:“你要观察看路单的、和不看路单的赌客的神态。”

柯屿不得其法,但仍按照他的指示观察了三桌,每桌驻足十分钟。

扔筹码下注叫牌越娴熟的,记得越勤快,抬头看屏幕牌路的次数也越频繁。也有不少观望者抱胸而立默声旁观,手里俱是捏这样一张纸。如果他们认定自己摸透了,或心中有一种强烈的直觉,便会加入牌局。

而不看的,多半有一种乐观轻松的凑热闹神态,他们要么懂见好就收,要么输几把便毫无眷恋地起身。

当然也有不那么潇洒的。输到近半,越来越频繁地看前方高悬的电子屏,却并看不懂所谓的大路中路珠盘路,便越发生出一股焦灼、茫然的神情。

“会看路的是熟客,不会看的是游客。”

商陆许可地点了下头,淡漠地说:“从新手到赌鬼的转变,就在于觉得自己可以看得见规律,主宰得了概率。”

就跟买彩票一样,新人心血来潮随手买一张即走,常买的走火入魔每期记录开奖数字。

“一旦开始觉得自己能主宰了,那就是真正的成了鬼。内地一些地下赌庄的杀猪盘就是这样,一头猪是不是养肥了,就看他下注时的神情认真、又自信。这样的人输了,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入癫狂,陷入不服输。”

柯屿想到昨天他在下注时,商陆也在记,但他的神情显然漫不经心,仿佛只是顺手而为,而且在柯屿下注时也并不给出提醒建议。

柯屿问他,商陆回道:“无聊。”

“”

商陆笑起来:“我也在赌,只是没有下注。钱的输赢对我来说没有刺激,我更喜欢跟自己赌。”

“押中了也不心痒?”

“嗯。”

柯屿无语。没有人可以拒绝这种运气的、不劳而获的诱惑,要是他在旁心里猜中几把,是一定会跃跃欲试的。

商陆轻描淡写:“有一年跟几个朋友去拉斯维加斯,第一天赢了一亿两千万。”

柯屿:“”

“第二天倒输五千万。”

“”

“这么大数额要走信托,后来是我哥帮我付的,第二年才还上。后来被我妈妈知道,吓得立刻飞法国来跟我住了半年,亲自盯着我看我会不会有瘾。”

柯屿怀疑地问:“所以呢,有吗?”

商陆无奈地拍了把他头,“当然没有。那两天是我人生中唯一两次上牌桌。刚开始觉得很无聊,不断下高注,就是为了测试自己到什么时候才会失控。”

“后来呢?”

“手气到顶峰的时候,我把筹码全部推了出去,差不多快一亿,眨眼之间输得一干二净真的就是眨眼之间。”商陆笑一笑,“那一瞬间真懵了,我朋友说我在几秒内眼神都是没有聚焦的,冷静下来后发现我的手在抖,每根手指都觉得很涨,好像血在倒流。”

柯屿听他描述的都快要忘记呼吸,“你太疯了。”

“还好,后来又压了几次,输到五千万的时候我失去了兴趣,就出去看秀了。”商陆陪着他走出大厅,“那年放假回国,我爷爷当时还在世,我爸让他教育我,因为他知道我向来不怎么听他的话,但我爷爷一点也不紧张。”

“为什么?因为钱多,再喜欢赌也不怕?”

商陆摇了摇头:“不会,赌博是个无底洞,再庞大的家业、再富贵的家庭,一旦沾上了赌瘾,不出十年,一定会彻底败空。我们家虽然经营赌场,但过年玩牌都玩很小,真的只是小赌怡情。”

他停顿了一息,看向柯屿:“我爷爷当时在练字,他低着头全神贯注,很轻描淡写地说,你能在输了五千万的时候从牌桌上起身,说明你一点瘾都没有。”

判断一个人戒未戒赌、有无赌瘾,不是看他在赌场里厮杀多久、赢了多少钱时能见好就收,而是输到痛心时,能绝不恋战抽身而走。

沉没成本和妄图翻身,才是最大的瘾。

出娱乐厅,阳光重新照在了身上。不过短短一个多小时,天放晴朗,出太阳了,在四月的春天照得身上发热。被冷气熏得冰冷的身体重新活泛起来,如同在钱场里不见天日的眼睛重新看见了天光。

“但是我记得的不是这句话,而是后面那句。”

“哪句?”

车门感应自动开锁,商陆落座进去,一键启动,他拉下口罩勾了勾唇:“他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瘾,赌是天性,我能对钱不留恋,是因为钱不是我的瘾,戒瘾是人一辈子的修行,找瘾也是人一辈子的功课。有瘾是可怜也是福分,找不到瘾的人有福分也可怜,还有找了一辈子没瘾的,那是神仙。他希望我找到自己的瘾,找到了,再把他那句话刻进心里为时不晚”

“哪句”柯屿问到一半,眼神一怔,“不赌为赢?”

“这就是叶森这个故事的最初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叶汉是赌王同期的人物,他是真的技术性赌王,人称赌圣,周润发的赌神就是以他为原型的。

他摇骰子可以摇全骰,听骰子在玻璃盅撞击的声音,可以辨认出点数

就很神

内地人,广东过去打拼的。

进入戏中戏了,苏慧珍阿姨也要上场了,娱乐圈又要来了,但是破镜还有段时间,最起码拿奖之前不会破。感谢在202103202301292021032122385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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