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
垂头丧气的雪昼突然眼睛一亮。
大雨天,虫子都在窝里躲着,怎么会有夜猫子在城里叫。
她心喜的翻墙上了屋顶,吹了个口哨。
黑暗的影子费力的飞过来,雨水让鸟的翅膀都沉重了。
它似乎也疲累,脚都不愿抬。
雪昼摸出纸条,借着未睡百姓屋子里透出的微弱灯光,看见了师父给自己的留言。
“花时已经找到了。保护好自己,勿念。”
雪昼紧皱了半个月的眉眼终于有了放松的一天,她露出开心的笑容。感觉冰冷的空气都跟着暖和了。
可刚兴奋没多久,身边的大鸟呼啦鞍一声飞上天,她只觉得后背寒气来袭。
雪昼快速鞍摸上腰间的刀,不等拔出来。
“别动!”
沙哑的中年男人声音。
雪昼僵住,怪自己得意忘形,她配合的举起手。
锋利又冰冷的金属压在她的肩膀上,缓慢的绕到脖子前。
雪昼感觉到真实的杀意,吐沫都不敢咽,眼睛瞟着高大的影子从身后绕过来。“雪昼?”
她听见他叫她。
咬牙切齿。
这时候竟然还能遇见仇人?
雪昼眼珠乱转,感受到脖子上的刀越来越近,慌了。
“那边有动静。”
夜巡的侍卫停下脚步四处找了起来。
要杀人的男人冷哼一声,逼着带着往暗处走。
动作之间,都是陌生的感觉。
这人躲着夜巡的太师的人,说明他们分明不是一伙的。她虽然被很多人讨厌,倒也没到仇人要和太师抢人的程度。“你为什么要杀我?别是认错人了。”
蚊蝇似的声音一出,握刀的男人手剧烈的抖动。
雪昼觉得脖子痛,怕割伤的太深送了命,赶紧求饶。“就算要我死我也该知道自己是被谁杀的?”
那人拖着他到了一处黑屋子,门一关,灯笼一点,照到了男人的脸。
雪昼脸色唰的白了。
她惊叫出声:“薄卫!”
千想万想,也没想到是这人。
“你不是重伤了?”她还有心情扫男人一眼,想刚才男人的动作确实有些受限,但绝对到不了重伤的程度。
薄卫本想让这杀死自己女儿的凶手死个明白,但是对方一开口,男人愣了。“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持正府受袭击那天,他将消息传给皇宫和太师,就是想摆脱朝堂啊斗争,这江湖丫头片子,凭什么知道啊?
雪昼受制于人,不得不承认。“我之前在宫里住,听刘安跟皇上说的,你放开我,我没杀你女儿啊。”
她对这个大胡子男人有天生的惧意,只有他逮住机会就对自己下手,她为小命努力。“那天我进去的时候,新娘子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