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是你!”他怒不可遏,早上太师说自己府中昨夜进了刺客,他心里就有了猜测。
那老东西恬不知耻,趁机从他要禁卫军保护,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自己睡觉不安稳,一国太师面对如此境地,逼的他不得不给。
如今问来,雪昼一点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我就是进去看看,没杀人没放火,皇上您激动什么?”
雪昼不认,她就是说了几句话。“我师弟在太师府,总要在皇上您准备将太师府连锅端了之前将人拉出来。”
皇帝气的咳嗽,吩咐人守好雪昼的屋子,人不准迈出大门一步。
先禁足三天再说。
雪昼也是不满,自己一个外姓家眷在宫里过的和被扣在冷宫的妃子似的,这么看来,云谏还是早早回来将她接走的好。
千里之外的云谏突然感觉鼻子痒痒,一个喷嚏堵在鼻子边,就要打出来。
他赶紧捂住自己的嘴,眼前人头攒动,纷纷拿着弩箭对着树木射击调整准头,这个时机下,不适合打喷嚏。
张慧明见云谏捂着嘴,自己也紧张的屏住呼吸。
流云宗后的村子年轻人全副武装,周围的铁匠铺日夜的敲打兵器。
这样的点今天已经看了第五个了。
“这是流云宗要造反不成?”
张慧明悄悄的说,底下整齐划一的动作明显不是第一天练习了,这么多人,这种规模……他只是想想,觉得自己头发都竖起来了。
云谏看看天,缓慢的从山坡上退下来,“走!快下雨了。”
他沉着脸带人离开,回到车里时,将地图上的黑点画了个勾。
除了这个周围还有几个不曾有记号。
“要挨个去看吗?”
张慧明用袖子挡着头从车外的大风中挤进车里。
云谏看他被吹得一身潮气,摇头。“不去了,都是一样的。先找地方躲躲雨。”
马车外刮起大风,马儿被吓得嘶鸣,暴雨倾盆而至。
云谏心神不宁,听着暴雨敲打车厢,心里杂乱。
他翻出行箱子里的信,上边清晰的写着陈江灾患无大碍的话。
男人眉头皱的成一团,猛地敲打车厢,沾湿的木头在雨中发出沉闷的声音。“我们回去!不往陈江走了。”
马车掉头,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越是往回走,民间关于慕家的传言越多。
赶车路上,张慧明将其一一讲给云谏,说的吐沫横飞,神采飞扬。
“皇城有风声传出,慕锦华的皇位是弑兄篡位夺来的,柳清如与慕锦华早有私情,所以在皇帝班师回朝的路上,将皇帝害死,还伪造皇帝遗诏,就是为了名正言顺和慕锦华在一起……”
“后来,柳清如喜欢上了别人,就是那个随可可,一个江湖大侠,她还怀了他的孩子,慕锦华被带了绿帽子,一气之下将柳清如和孩子都弄死了,甚至还在柳妃住的宫里设了五行八卦阵,镇压柳妃永世不得超生。”
风声传的像模像样,百姓也如张慧明一样说起此事神采飞扬。
仿佛自己亲眼撞见过柳清如与慕锦华的私情。
外行人听了个热闹,内行人云谏脊梁骨都凉了,如此说慕锦华名不正言不顺……
有人已经觊觎那个位置,到了如此明目张胆的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