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白:“……”
“放一个放一个。”再戳再戳。
这一回阿白被戳了个趔趄,差点没从她腿上栽下去,被逼得没法,只能被迫“献艺”。
只见它嘴巴轻轻一张,便有一阵雾气喷出,将柏源面前那杯茶团团笼罩,最后结成厚厚的一个冰坨。
见它终于肯乖乖表演,云糖得意地对柏源笑:“看吧看吧,我家阿白可厉害了。”
“很厉害。”柏源从善如流地夸奖。
“柏源师兄,你说阿白要真是饕餮后裔,它会长成特别厉害的神兽吗?”
柏源笑笑,温温柔柔地泼了盆冷水:“妖兽的能力也看血统的,即便阿白真是饕餮后裔,怕也只剩一点点神兽血了,否则怎么会长得这么像只小狗?”
“哦。”云糖大失所望,沮丧地摸了两把阿白的头毛。
倒是阿白很不服气,冲柏源呼呼呲牙。
“不得无礼!”云糖将阿白的小脑袋搂回怀里,不让它看柏源,“不好意思啊柏源师兄。”
柏源笑笑,并不在意,换了杯子为两人斟上茶,关心:“你明日便要入秘境了,可有把握顺利通过试炼?”
“嗯!”云糖点头点得豪气干云,“近一年里我感觉与之前大有不同,师兄你且看着吧,下次咱们见面可就是在青岩峰了。”
柏源见她如此自信,笑道:“你一向勤勉,我一点也不担心,也没什么好嘱咐你的。此来除了看看你,师兄亦想请你帮个忙。”
“帮忙?”云糖诧异地看着柏源,她一个小小的外门弟子能帮上五峰弟子什么忙?
“最近恰逢各大宗门入门试炼,明年开年宾阳谷又会开启剑渊,不少人为了增加获胜筹码铤而走险,这段时间修士食用雾心草之事频发。我想让你帮我查一查这批参与秘境试炼的弟子中有无人食用雾心草。”
“竟这样猖獗了?”云糖常来望月楼,对西境大事小情多少知道些。听闻半个月前凌霄宗折损了几名内门弟子,便是这东西害的。
这时她发现阿白趴在她怀里一动不动,似乎正在生气,便拿了个桂花糕塞它嘴里。
“嗯。”柏源取出几张灵符交给她,“这是特制的灵符,碰上带有雾心草残留的血渍,沾之即燃。你收好,秘境之内多留意,若遇上实力远超过你预期的,可暗自试探一番。”
云糖接过灵符,心道柏源师兄的想法果然精妙。秘境之内谁不受伤流血,在秘境中用灵符试探是最方便的,省得说太开寒了弟子们的心。
“好,我会留意的。”
柏源最近正与其他仙门弟子一起追查雾心草踪迹,忙得脚不沾地,与云糖叙话一番,留了些灵药给她,便又匆匆离去。
看着一桌子分毫未动的糕点,云糖将阿白放下来。
“喏,吃吧。”
谁知这小崽子竟一口都不肯吃,还拿它那小狗尾巴在桌子上扫来扫去。
“生气了?”云糖莫名,她不过是因它又对人家不礼貌才凶了一句而已,这小东西未免也太小气了吧?
若是扔了着实可惜,云糖拿起一块桂花糕放阿白嘴边,它却头一偏,仍旧不肯吃。
云糖没办法,只得转手喂自己。
“嗷呜!”
阿白一口雾气喷出来,将桂花糕连同云糖的手指一起冻成了冰块。接着它又四脚并用,将一桌子吃食糟蹋得乱七八糟。
“阿白!”云糖大声惊叫。
“嗷呜!”阿白小爪子一跺,脾气比她还大。
“你是有多娇贵,人家碰都没碰你就嫌弃?”养了它这么久,云糖对这小玩意儿的性子了如指掌。
“嗷呜!”阿白梗着脖子凶回去。
云糖气得将它直往布兜里塞,怒气冲冲地往外走:“今晚再喂你吃东西我就是猪!”
·
晚上回到玉溪宗,云糖去了灵蔬堂一趟。
常管事叮嘱云糖与钟有司入了秘境后务必鼎力合作,万不可给灵蔬堂丢人。
两人当面答应得好好的,一出门便互相一“哼”,各走一边。
云糖刚准备回她那小破院子,便见灵蔬堂外的紫藤花下站着个人。
那株紫藤花据说是常管事为夫人种的,自常夫人卧病不能走动后,他便以灵力驱使这花四季常开,以便夫人在阁楼养病时一转头便能看见。
常管事是个痴情人,常友大概随了他爹,此时正用深情款款而又无限克制的眼神望着这边。
只是这样的深情云糖还不懂,只觉得烦,她拧着眉,抱着阿白从另一边绕了过去。
她的人生马上就要开始新的征程,才不要为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浪费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