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繁花寻思着,有了豆腐,怎么能少了鱼呢?鲫鱼豆腐汤,叫她想念得紧。
凑巧的是,这回一起送来的还有养在池塘里的鱼,都装在大木桶里送来,送来的庄子管事说,这是第一批,入冬前再把剩下的送来。
沈繁花身边的管这一块的王嬷嬷正发愁这些鱼怎么处理呢,听到主子说想吃鱼,连忙让人搬来一木桶的鱼,然后向她请求如何处理这批鱼。
看到木桶里一尾尾活蹦乱跳的鱼,沈繁花双眼发光,仿佛看到了一道道以鱼为原材料做出的美食,豆腐炖鱼,酸菜鱼,鱼丸,豆腐鲫鱼汤……
王嬷嬷表示,即使这样吃,还是只消耗了极小极小一部分鱼而已。
沈繁花连忙问她到底有多少鱼?
王嬷嬷告诉她,“目前庄子送来的鱼有三千斤左右,这是第一批,最后一批应该还有两千来斤。”
也就是说,她有五千多斤鱼。
富贵!沈繁花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什么叫富贵。这和后世她银行卡里好几个零不同的感觉。况且这只是她入库的无数产出中的一种产物而已。
“这些鱼不能浪费了。”
她记得,今年的冬天是一个寒冬,大周挺不好过的,饿死栋死不少人。因为景熙帝登基这三年都实行轻赋税薄徭役的政策,让百姓休养生息的关系,导致朝廷收上来的税粮并不那么充裕。在这样的大前提下,等到今冬最冷之际,百姓最难熬的时候,朝廷想开仓赈济百姓,但因为受灾的地方很多,朝廷也照顾不过来。
那时,向淑澜他们用前期卖画卖首饰等筹集到的粮食布棚施粥时,就显得难能可贵了,还被称为有先见之明,尽管发挥的作用并没有吹嘘的那么大,但名声声望是刷足了的。
思及此,她准备再认真点准备过冬物资。
王嬷嬷点头,浪费自然是不会浪费的。
沈繁花说道,“这些日子天气还不错,在府外找个空院子,将它们都杀了,抹上盐,晒成咸鱼干吧。”都是粮食,希望到时能多救活点人命吧。
“要用盐吗?这样的话需要用到不少盐巴呢。”王嬷嬷有点舍不得,盐巴贵得很,抹一条鱼的盐都快抵上那鱼的价值了。
“那之前你们是怎么处理那么多鱼的?”
“杀了直接晾晒。”
“这样做成的鱼干,时间久了,会发霉或者有虫子啃食吧?”
“这也没办法,只能趁天气好的时候时常拿出来晾晒了,或者放在灶上用碳火的余温烤一烤。”王嬷嬷也是无奈,盐巴多贵呀。王嬷嬷没说的是,冬天哪有什么天气好的时候哦,用灶火烤,也是费时费力,加上鱼干量大,总有不及时的时候,导致到了春天的梅雨时节之际,吃不完的鱼干总会浪费掉一部分。
“你先别忙处理,容我想想。”说完后,沈繁花回了寝室。
不就是盐吗?她将晒盐法兑换出来就是了。
况且,她还想弄点酸菜呢。这时候酸菜也没出现,多数是晒成菜干,冬天人们就吃菜干。
现在她有了鱼,怎么能没有酸菜呢?
她知道酸菜有个快捷版做法,就是先将芥菜给晾晒半天,再放进锅里用开水一烫,最后捞起放进木桶里,倒上淘米水,再铺上一层厚厚的稻草,压上大石头,封口。这样子来发酵酸菜,两三天就能吃了。
不过这样发酵出来的酸菜不耐放,耐放的是那种搓盐的酸菜,不用开水烫,就用盐巴搓一搓,然后码在缸里,再洒一层盐,再铺一层,再洒盐,直至缸满。这方法挺耗盐的,但耐放,吃一冬天都没问题。
她知道为什么老百姓喜欢晒菜干而不曾琢磨做酸菜了,因为菜干省盐,酸菜费盐!
不得不说,沈繁花无意中真相了。
沈繁花野心勃勃的想通过晒盐法改变这一现状,但等她看到琥珀珠内关于晒盐法兑换所需要的气运值时,她怀疑自己眼花了。
有没有搞错?晒盐法竟然要九万八千气运值?咋不去抢?三连问,可见沈繁花内心的崩溃和愤怒。运气值有多难挣她算是领教过的。晒盐法需要这么多的气运值,是想让她一辈子都兑换不到吗?
似乎是感应到了她情绪波动强烈,琥珀珠内一行字显了出来:晒盐法关乎民生社稷,所需气运值当然高了。
“姓田的,你给我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顶多打个半残)。”这只是高吗?这是特别的高!确定这是人干事?沈繁花内心猛虎咆哮。
(哈哈哈,他本来就不是人。)沈繁花看不到的地方,有鬼笑得锤地。
“抱歉,我本来就不是人。”
看到这句,沈繁花深感窒息,她仿佛能看到田曹官那张冷漠的脸,“就算是鬼也得讲讲武德吧?”
琥珀珠久久没有反应,完全无视了她的抗议。
沈繁花等了好久,终于确定抗议无效。
行叭,她认清现实了。她本来以为自己也算是富有的人了,却发现,她还是从前那个少年没有一丝丝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