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高尔夫团建日规模变大程显荣程兰兄妹俩率队,各自队伍都添了人。
程泽远带着郁银、郁金姐妹,程景欢带着胡凯源程兰这边除了儿子贺九皋,还带了谭佳人,就人数而言略逊一筹。
郁银看到谭佳人从程兰的休旅车上下来高兴地打招呼,“佳人姐。”
她们两人岁数上下不差半年,一个娇宠白富美天真善良不谙世事一个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相比之下郁银心理年龄要小上许多,加上在巴黎承蒙谭佳人照顾,故而她对谭佳人由衷地感到亲切依赖,这声“佳人姐”绝对发自内心。
谭佳人也笑着挥手问好,“嗨,郁银最近好吗?”
郁银看了一眼陪在自己身旁的程泽远,羞涩地笑笑“我很好。”
程景欢撇撇嘴嘀咕一声,“装什么好闺蜜。”
胡凯源向谭佳人投去一瞥程景欢拉住他的手,不高兴地摇了摇,“别看那个撒谎精。”
冯玉萍说:“看样子你姑姑真准备接纳谭佳人不然为什么带她参加咱们程家的聚会。”
贺九皋、谭佳人一左一右伴在程兰身边。
三人走过来,程显荣随意瞄了眼,并不在意,招呼儿子和胡凯源打球。
程景欢兴奋地捏捏胡凯源的手,小声说:“这代表我爸认可你了,购物中心的代言,我会替你向姑姑争取。”
胡凯源含情脉脉地看着程景欢,贴近她的耳朵说:“景欢,谢谢你。”
程景欢冲男友眨眨眼,“别让我爸催,快去吧,加油。”
她说完冲谭佳人扬起下巴,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
贺九皋轻嗤一声,“白痴。”
谭佳人暗爽,贺九皋对表妹的非好感也太不加掩饰了吧。
她冲程景欢挑挑眉,嘴角扬起,露出同样得意的笑容。
程景欢变脸了,暗暗骂了一句,家雀变凤凰,想得倒美。
冯玉萍看着小姑子阴阳怪气,“咱们家族团建,你带外人来做什么?”
程兰瞟了眼同程氏父子会合的胡凯源,淡淡说:“你不也带了吗。”
冯玉萍语塞,许久憋出一句,“那能一样吗?”
程景欢也气鼓鼓说:“姑姑,胡凯源是我男朋友,我们未来要结婚的,算程家人,谭佳人和我们可八竿子打不着。”
贺九皋勾勾唇角,嘲讽,“谭佳人姓谭,自然和程家没关系,她是我母亲邀请的客人,不影响你团建,况且我们两家不从来都是各打各的球吗?”
程兰帮腔,看着程景欢目光温和,“未来的事可说不准,姑姑劝你别剃头的担子一头热。”
程景欢不高兴,“姑姑,胡凯源也喜欢我的。”
贺九皋一脸戏谑,“那他为什么不公布恋情,看在我们是亲戚的份上,我好心提醒你,不要为他人做嫁衣。”
“你!”程景欢说不出话来,这也正是她担忧的地方,明示暗示,胡凯源都不接招,他的经纪人说时机未到,让她再等等。
冯玉萍为女儿说话,“胡凯源是公众人物,要考虑影响的,哪儿能说公开就公开。”
郁银郁金两姐妹,站在一边,看两家人针锋相对。
郁金对妹妹说:“你未来的婆婆和小姑子貌似很难搞。”
郁银不放在心上,“泽远哥哥说我们结婚出去住,不跟他父母一起生活。”
郁金狐疑,“是吗,程泽远是个很冷情的人,他会站在你的立场上考虑?”
郁银甜甜一笑,“泽远哥哥才不像你说的那样,他对我可好了。”
郁金微不可闻道:“但愿吧”,稍后她振作精神,“我去问候程董,顺便和贺九皋谈谈公司的事。”
郁银点点头,“嗯,你去吧。”
“程董”,郁金打招呼。
程兰颔首微笑,“郁小姐,你母亲可好?”
郁金笑着说:“小妹快要结婚了,我母亲忙着帮她挑婚纱、联系拍婚纱照,上下打点,日子过得非常充实。”
程兰说:“郁银婚期将近,你母亲有的忙,不过也要劝她注意身体,别太累了。”
郁金笑笑,“好的”,转头看向贺九皋,“贺总,能否借一步说话。”
谭佳人自郁金走过来,便默不作声,淡化存在感。
盗人家正主的图,说来说去,还是很丢人的。
冯玉萍怼不过程兰母子,带上女儿和未来儿媳跟在程家男人后面打球。
贺九皋和郁金在不远处说话,程兰笑笑,“终于清净了,谭小姐,我们走走,高尔夫球场的风景还是不错的。”
谭佳人欣然应道:“好。”
程兰像个和善的邻家长辈,含笑说:“不好意思,最近关于我的闲言碎语也波及到你了吧。”
谭佳人笑着说:“我已经被黑过一波,这次的谣言对我完全是利好的,莫名其妙就和豪门沾亲带故,名利场见风使舵,自从我和您的名字并排出现,我看以往圈子里的人又有接纳我的迹象,话虽如此,我也不能图自己方便,罔顾您的声誉吧,所以请您辟谣,澄清真相,这样才能尽早平息事态。”
程兰出其不意问:“我和你父亲传出谣言,你觉得会有损我的声誉?”
谭佳人结巴,“那,那也是平白无故被人乱嚼舌根,总归不太好吧。”
程兰说:“你父亲很好,我们之间,是我负了他,别人怎么说我,我无所谓,我只担心会给你们的生活造成影响。”
谭佳人说:“您放心,谣言没传到如意街,我父亲什么都不知道,一心做手工挂面。”
程兰笑了下,“那就好”,她顿了顿,话锋一转,“九皋从你那里拿到的老照片在我这里,我会物归原主。”
她话这么说,谭佳人也不好硬要回来,笑着点点头,“您看着办。”
郁金远远望了谭佳人一眼,如释重负地笑了笑,“都说旁观者清,佳琅美术馆事件对谭小姐而言或许是灾难,对我却是醍醐灌顶,原来在谭小姐眼中,我过去的生活令她羡慕,通过她的眼睛,我看到那时的自己非常快乐,所以忍不住审视当下的生活,自从接过优乳集团的担子,我变得不像我,每天都不开心,老实说,这份工作并不适合我。”
贺九皋问:“你准备怎么做,全部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