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风雪中走来一个对它她而言微不足道的身影,罗刹被摧毁的瞳孔里还插着两只断刃,自然是看不见的,但它她感知到了,甚至比双目健全时更清晰,从双足踏地的行动模式和气味判断那应该是个人,罗刹极为仇视这种孱弱的危险生物,杀心根本没有约束就要抹杀了来者,濒死的罗刹也是罗刹,甚至更危险,可当那个戴着青铜面具的人类渺小的身影越来越走近时,事情发生了奇妙的变化,它她的感知里,步步走来的俨然是一个顶天立地抬脚即可踏碎它的恐怖存在,它见过人杀过人也痛恨人,但是人,应该没有这么强的。
“我很少会主动抹杀某个生命,除非那生命越过了底线,如果你真的是可以沟通的话,那么我尊重你,的死法。”那人淡淡说道,罗刹自然不会听懂,它她只是,察觉到了杀意。
天倾的气场从四面八方涌来,全方位压制了它她,罗刹惊怒交加,没有错,是这感觉,这力量,在厮杀中数次挽救了敌方,让它她束爪束牙又无可奈何,乃至生起了对不可名状的未知的恐惧。
是它。
一直掩藏的猎杀者。
它比想象中还要威严。
它要吃我。
我要死了。
结束了?
那个不知是人还是什么的可怕存在再次逼近,一步一步,气,如山而至,罗刹被威压得步步后退,伤口迸裂渗血,空气似乎都凝固了无法呼吸。
杀意如潮水推进。
罗刹残缺得连血都近乎枯竭的身体猛然奋武,扑击,只要命还在,力量总能榨出来,它她主动出击。
风雪漫漫如蝗虫群冲天而起再倒卷而回,似黑暗迷蒙的苍穹中探出无形的巨手。
直直落了过来。
方圆十数公里都感觉到,荒原狠狠地颤了颤。
远方,侦察营地,所有人包括凯恩夫妇,愕然四顾。
雪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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