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从来没感觉到异常吧?”
苏兢邪笑,看着梁墨的脸色一点一点地变难看,心里就十分畅快。
梁墨想起来了在国外的那八年,她怎么可能没有感觉到异常?
如果没有感觉不对的话,她就不会弄了个侦察社,也不会一味地打听国内的消息。
“看来,还真让我猜对了!”
“梁墨,伤害你父母的人,你多叫了他多少年的叔叔?你对得起你死去的父母吗?”
“啪”一声清亮的响声在空中久久未消失,苏兢被扇傻了。
梁墨用的力气很大,把她的半边脸扇红了。
苏兢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立马就要跟梁墨动手,奈何苏兢手脚被铐着,她并没有动手,反而是梁墨重新给了她一巴掌。
“还想说什么?”
她的眼神冰冷,像是淬了碎冰,落在人身上,冰凉地要死。
“说啊!”她扯着嗓子喊道,“你说啊!”
苏兢蠕了蠕唇瓣,什么话也没说出口。
“所以你来,就是想跟我说这些的吗?”
梁墨打人的手落在腿侧也在不停地颤抖着,她本就是强忍着情绪,被她一气,根本压不住。
“没有了吗?”
苏兢老实了不少,梁墨将手揣进兜里,瞥了眼不远处的手机。
“录音既然是你愿意给我的,我就好好用着了。”
苏兢有些震惊地抬起头,梁墨冷淡的眼神扫过她,“看我干嘛?难道不是你故意给我的?”
“你怎么”知道?
“当初我去监狱找你,你都能知道我录音了,别说蒋君行的录音的技巧这么拙劣了。”
她想了想说道:“不过,既然你诚心诚意地给了,我也会好好利用这个证据。”
在梁墨关上门的那刻,她看向她,“这段时间,你就用你给的这个证据,好好在这里呆着吧!”
苏兢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手都震的又酥又麻。
“梁墨!”
陆争走过来的时候就听见了她这恶狠狠的一声,吓了他一跳。
他只觉得胳膊上的伤口隐隐作痛。
“滚!”苏兢看到陆争,一脸不耐烦地喊道。
陆争被她气笑了,“我说你都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这么张狂?”
“怎么?想再被多关几年?”陆争挑着眉看她
“胡说!”苏兢瞪着他,“那个录音根本不作数,做不了什么证据!你凭什么关我?”
“哦?为什么做不了?”
“我是被胁迫的,胁迫录的那个录音。”苏兢相信只要自己打死不承认,那个证据就很难作数。
这是她曾经想到的。
所以才会这么放心的让蒋君行录音。
所以他们根本关不住她!
陆争笑了,“看来你还真懂一些啊?”
“你最好赶紧放了我,不然的话”
“不然怎样?”陆争打断她,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苏兢渐渐察觉到了有哪里不对,她试探性地问道:“难道,你们还有别的东西?”
“看来也不傻嘛!”陆争招来两个人,指了指她,“带进去吧!”
“别靠近我!”苏兢情绪很大,那八年的时间,她痛恨上了那个地方,所以才会步步为营,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有差错呢?
“也许,你一开始本就不该找蒋君行。他是虎,与虎为伍,焉知不会被虎吃掉?”
“不可能!”苏兢根本就没相信过蒋君行,处处防着,怎么可能还会中他的计?
陆争拿出了一个类似于针孔摄像头的东西,“这东西你还不认识吧?”
“也对,你在那里面待了八年,科技早就进步了,你还真觉得你所有的计划没有疏漏吗?”
“不可能!”苏兢想要夺他手机的东西的时候,那两个人一人拽了一只胳膊将她拉住,将她带了下去。
陆争看着苏兢的背影,不禁有些遐想。
如果苏兢在这个时代待的久一点,等她学会了所有的科技,那仔细到不留一点证据痕迹的犯罪行为,到底是不是还能这么快进行抓捕?
“墨墨!”她刚走出看门口,喻疏白就从后面跑了出来。
他皱了皱眉头,梁墨好像有些心不在焉。
“怎么了?”他捏了捏她的脸,梁墨撑着笑摇了摇头。
“我想回去了。”
“走吧!”喻疏白顺势拉住她的手,“今天晚上想吃什么?”
“你以前不是想吃”喻疏白还没说完就感觉到了手里有了一股拉力。
梁墨拉着他的手停下了脚步。
喻疏白往后看着,温柔地笑着,“怎么了?不想吃?”
“我说,我们回清城吧!”
“恩?”
“我说,我们回清城。”梁墨重复道,满脸认真道:“我想带你去见见我爸妈。”
喻疏白怔在原地,以前他从来没提过,因为知道父母的死一直是她心里的疙瘩。
为什么,她会突然提起这件事?
“怎么?你不愿意吗?”
“不是!”喻疏白回应着她,重新牵着她的手迈开了步子,“好啊。”
不论她怎么想的,他陪着她就好了。
“姐!”这一声喊出来,两个人的脚步都停下了。
梁遂跑了过来,抓着她的双肩来回看着,“怎么了姐?怎么在警察局?”
他还轻喘着,跑了一路,心脏怦怦地跳个不停。
“你怎么来了?”梁墨重新板起了脸色。
感觉到她目光的梁遂默默往喻疏白那里靠了靠,“我,我就是有些担心你们。”
“我们有什么可担心的?”
“我这不是怕你和叔”
“梁遂!”喻疏白突然喊了他的名字,他吓了一跳。
“啊?”一脸懵。
“没事,就是问问你你怎么来的?”
“坐的高铁,飞机停运了。”他老实巴交的,今天的姐姐和姐夫有些可怕。
“我们回清城了,你走吗?”喻疏白问道。
还没等梁遂回应,梁墨就说道:“不用叫他了。”
她看着他的手机,不一会儿,他的手机果然响了。
梁遂有些为难地看着梁墨,她白了他一眼,“叔叔的电话,你还敢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