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呆愣的粉丝才反应过来,一哄而上,却辛司寒钻进一辆黑色越野车中,绝尘而去。 司寒人已然走远,剩下的粉丝们恋恋不舍,席卷了整个美食街,特别是油墩子,一扫而空,带着小吃围观《A》录制,不要太棒。 “司寒翻墙 A 司寒 司寒偶遇” 余臻点开围脖,跳出来的热搜热闹的不得了,他把手里的西瓜三两下吃完,抽出纸巾随意擦了擦,随意点开,就是岁尾直播的画面截取,大概是因为手抖,屏幕还有点儿晃, 就一普通死胡同,犄角旮旯还有着斑驳的日积月累的排遗印记,辛司寒动作还算利索,翻上墙头,甚至还绰绰有余,很心机地摆了个姿势,显得腿笔直纤细, 阳光很盛,可墙头那人的笑更甚,她一掀帽子,细碎的光就撞进了她眼里,她大概是没意识到,自己歪嘴坏笑的样子,比在训练室对着镜子练了无数遍恰到好处的假笑, 要迷人千百倍。 人们往往对那些与自己认知所表现不同的事情抱有极大的热枕,以至于,这热度居高不下,不少黑粉在下面嘲,辛司寒公关太过了,不就是翻个墙么,穿开裆裤玩泥巴的时候做过不少,没作品没演技的花瓶至于热搜买成这样。 也有在下面八卦的,辛司寒去《A》探谁的班,吃瓜群众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把她和里面的MC配了个遍, 多亏马茜反映快,po了两人在油菜花田合照,公关刷了一波真性情亲民热度,不然什么没素质带坏小孩子的屎盆子就要扣到辛司寒头上了。 ** 天色已暗,墨色的夜,下着淅淅沥沥的雨,这场突如其来的秋雨终于带来了些凉意,屋檐滴答的雨声将辛司寒从梦中唤醒, 点开手机,九点多了, 从外面回来到现在,她竟已经睡了四个小时,怪不得这么累,捶了捶酸痛的肩颈,起身,脑袋嗡的一下,腿有点儿发软,打开客厅的灯。 肚子早已叫嚣着罢工,喝了半杯温水,打开冰箱,拆了包纤维饼干,干巴巴地,放进嘴里嚼, 不知是不是吃得太快,咬到了口腔里的软肉,手中的半块饼干抽出来,浅黄色的饼干上挂着丝丝血迹, “啧” 除了雨声,房间里十分安静,她打开电视,吵吵闹闹的声音也算是有点儿人气儿。 雨愈来愈大,答滴答滴砸在地面,辛司寒摸摸露在外面的胳膊,抬腿往房间里走,想找件针织衫, 刚拉开柜子,就掉出一件浅灰色卫衣,和她的衣服比起来,大的有些过分, 辛司寒含着口腔里受伤的软肉,捡起衣服,随手扔到一旁,怪不得觉得冷清,往常她这个时候在家,余臻一般也在, 吃饭,睡觉,洗澡,充实极了。 “咕咕咕”肚子在叫,饭总还是要吃的, 又在冰箱里翻了翻,纠结半天,终于定了个烩饼,能填饱肚子还快。 她做饭比较有仪式感,还喜欢录像,除了大屌,这是不为人知的怪癖之一。 葱姜蒜,盐酱醋,备齐,茄子青椒土豆切片, “咕噜咕噜” 烧水的声音 “咚咚咚” 切菜的声音 “咔嚓” “诶?” “看来我回来的刚刚好。”余臻拎着红色塑料袋子,抖抖头上的水,换了拖鞋。 “天,你这是在外面洗了个澡。” 毫不夸张,刚刚在玄关,她没看清, 余臻白半袖黑裤衩,外面套了个长外套,从里到内,湿了个遍,特别是短袖,隐隐绰绰印出胸前的红点点,脚上也沾着泥沙, 就他站这么一会儿,地下就湿了一片, “怎么没拿伞。”辛司寒从浴室去出长毛巾扔在他头上, “唔,走的时候雨还不大。” “这么晚,下雨你还往回走。”。 她知道余臻老家大概在乡下,两个小时车程,外面雨声哗啦啦,倾盆而下,土路泥泞,最容易发生意外 余臻揉了揉头,把湿哒哒的红袋子举高 “冒着生命危险给你送吃的,感不感动。” 她接过袋子,封的很严实,里面还有两个袋子,一个装着葡萄干,一个是蓝莓干,大颗大颗的干果,看起来很诱人, 辛司寒抓了几粒放进嘴里,很新鲜,酸甜可口,又抓了一把。 “你家人晒得啊,很好吃。” 辛司寒笑笑“谢谢啦!” 习惯性踮脚亲亲他的唇,有些凉,夹杂着果香, 余臻站着没动,浑身冒着潮气, 辛司寒把他推向浴室 “傻站着干嘛,赶紧去洗个热水澡,一会儿感冒了。” “……哦,知道了。”余臻搭着毛巾怔怔地往浴室走, 辛司寒把果干放在冰箱的保鲜盒里,接着做饭,又加了个人,两张饼肯定是不够的,余臻偏好面食,又切了一部分肉丁蘑菇丁做卤子。 余臻脱掉湿衣服,站在花洒下,却没开花洒,摸了摸唇, “扣扣余臻?你晚上吃了么?没吃的话我就多下点儿面。” 浴室的磨砂门,印出辛司寒模模糊糊的影子,他飞快拉开龙头, “哗啦啦” 里面的雨和外面的一样大,这样,他的心可以平静不少。 “嗯,少一点儿就行,我吃过了。” 门外脚步声远了。 余臻出来的时候,辛司寒已经做好了,正端着往碗里盛,他接过碗放到餐桌前。 两人对坐,面前是一大一小两只碗,电视剧的声音夹杂着雨声, 难得闲暇时光。 “吐噜吐噜” 余臻咽下最后一口面条,见辛司寒放下筷子 “你吃饱了?” 辛司寒点头,皱着眉摸自己下嘴唇,“我好像又咬到嘴唇了,好沙得慌。” “我看?是不是上火了?”余臻去掰她的下唇,果然,有个白色的圆点带点儿血迹。 “一会儿上点儿药,不然明天就溃疡。” 说着,余臻又把辛司寒的碗放到自己面前,吃剩下大半碗的烩面。 晚饭他在老家吃过了,可老人家不喜欢吃咸,他就只能做的清汤寡水,吃的也没滋没味儿。 饭后, 余臻在洗碗,辛司寒坐在沙发上对着小镜子上药。 他把洗洁精挤在碗上,不经意地问道“今天你去新阳村做什么?” “啊?就马茜,非要拉着我散心,她去停车,我就四处走走,居然遇上他们综艺录制,那边人超多,就被堵在那儿了。”这是马茜和她商量好的对外统一口径, 怕他细问,辛司寒扯开话题“我里面好像还有个地方烂了,你过来帮我看看。” 余臻刚好洗完碗,擦擦手,扶起她下颚,对着头上的光, “我看?哪有啊?” “就这儿,里看,我舌头舔的这里。” 怕他看不清,又示范了一下, 辛司寒嘴小,张成扁O型,舌头在里面挡着,根本就看不清里面的溃疡,可舌尖灵活地在里面动来动去, 他一下就不好了,脑子里的黄料往外冒,那舌头搅得他心痒痒。 胡乱用棉签沾上药往里面按了按, “地方不对。” “那这里?” “还是没感觉啊,不对准行不行。” “我知道了,这里,我都看到了。” “那是我槽牙......” “诶呀你到底行不行啊?我自己来弄。” “。”呵 早已经被刺激到的余臻会让辛小姐知道他到底行还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