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七暗地塞了一角银子给保甲,委屈的说:“您老看看这事闹的,我好好儿开门做生意,从不短斤少两,这是大伙都知道的,就这婆子三番五次来我铺子闹事,这遭了菩萨的惩罚弄的血糊糊的,看了恶心,影响我生意啊。”
保甲看不出什么蹊跷,又得了钱口气也温和了不少:“这么多人看着呢,这贾婆子舌头自己掉下来的,就是平时口业造得多许是被菩萨罚了,可见这人不能多做亏心事。”
大家拼命点头,一会贾大娘哼哼着醒来了,她原来只是舌尖断了一点,并不是整个舌头掉了,事发突然又出了大量的血叫人看着以为是整个舌头掉了而已。
贾大娘正叫骂着觉得哪里来了一股妖风就叫自己咬断了舌尖,但眼下她又痛又怕,嘴巴里呜噜呜噜说不清,也没人想听。保甲还判她赔偿罗明记五十个钱,她听着又想晕过去,却“哗啦”一桶水倒过来,就看见路七边倒水边说:“让一让,让一让,这路上弄得太脏了,得冲冲。”
路七叫明壹跟着贾大娘去拿五十个钱,不知道明壹和贾大娘如何交涉的,总之明壹回来面无表情把五十个钱摆在路七面前,路七就很满意了。
这天从褒山庄装了一车白菜送过来的罗武引正在卸车,突然被人一把拽住了,一看居然是李氏,她是到镇上看女儿的,她的女儿又生了一个小娃娃。
“好外甥真的是你。”李婆子又惊又喜的说。
罗武引拱了拱手:“姨妈。”李婆子问:“不是听说你当镖师去了,怎么在这里做小工?还是这店铺是你的?”
“不不,这是杜家大少爷的店铺”罗武引已经不是当初那单纯的男人了。
罗文阳挤过来:“这不是李姨妈吗?”李婆子斜着眼睛看着他问:“你也在这里做工?”
罗文阳说:“是啊。我看店铺,哥哥跑腿。”
李婆子不理睬他了,转向罗武引痛心的说:“做镖师多好,做这种小工有什么出息。”
罗文阳锲而不舍的插嘴说:“镖师钱多拿可是拿命挣的,做伙计有什么不好,不偷不抢安安稳稳的。”
李婆子摇了摇头在店里仔细看起来,货架空荡荡的,倒是包子卖得不错,李姨妈说:“好外甥,你既然在这里做活,拿几个包子给我罢。”罗武引粗声粗气的说:“不行。”
不等李姨妈叫起来罗文阳把哥哥赶到后面去,然后压低了声音:“李家姨妈,几个包子不当什么,但是让人听到了传到东家耳朵里不好,我们可是做伙计的哪能拿东西,还不被东家赶走了。李家姨妈你不要做声,我给你偷偷拿几个包了就是。”
李婆子一听高兴了,罗文阳用干荷叶包了十个包子给李婆子,擦擦汗目送李婆子乐呵呵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