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完之后,便起身往值班室走去,他能看出来这个大侄子八成是个不听劝的,左右是要对这些帮派动手的,也罢撞两次南墙,兴许就会知难而退。
到时候当叔叔再领着他好好享受生活,人生苦短,还是要及时行乐啊
在前线打仗,与在后方处理这些叼操糟心事儿根本就是两回事儿,段正郁同样不觉着这个大侄子能坚持下去,不过当叔叔虽然劝不住他,也不会故意拖他的后腿。
他虽然贪财好色,却也还是向着自家人,准备找个机会把那些黑老大叫到一起吃个饭,让他们最近收敛些。
“听说二分局来的那个小局长,是原来张局长家的公子。”
斧头帮的师爷持着一把扇子,在一旁给身形消瘦,梳着大背头的斧头帮帮主琛哥散热。
琛哥看起来也算是一表人才,凸显成熟气质的形胡,更是让他平添几分气势,但这一张嘴露出满嘴的黑牙,便只让人觉着凶恶。
因为他是斧头帮老大,所以无人敢笑他。
“原来还是个小衙内。”琛哥咧着嘴,手里拿着一个手绢儿,正在擦拭一柄的斧头。
“听说今天晚上总局的段局长在广南大酒店请客,广南市有头有脸的正道人物都要去,算是给这个小衙内接风洗尘,也算是给他站台。”师爷笑着道:“这兴师动众的,不知道还以为是总督府的公子来了。”
“呵。”琛哥笑一声,道:“人家是正道嘛咱们是混黑的,怎么你还想人家也把咱们一起也请过去么?”
师爷连声笑着:“也是这帮肥头大耳的官差忘记究竟是谁养着他们,整日在广南作威作福的还以为是他们自己有本事。”
琛哥面色正,把斧子放下,伸手敲了敲师爷的脑袋,冷笑着道:“哼,谁叫咱们在人家的眼中是臭水沟的老鼠上不的台面的呢?还有鳄鱼帮以为扔进去两个臭钱,警局就是他们家的了?养不熟的总局那帮人,尤其是那个段正郁,谁的钱他都敢拿呵,看起来好说话的很你去打听打听,他是不是只收钱不办事儿?呵呸!”
“琛哥,紫煞会那边儿已经基本上已经布置好了。”这时候一个梳着马尾的高个子男人走上前来,恭恭敬敬道:“您是亲自过去?还是兄弟们直接动手?”
琛哥看了师爷一眼。
师爷连忙道:“琛哥,紫煞会那边儿的堂口,离着广南大酒店只有一条街,他们的宴会厅在八楼,一眼就能看到。”
琛哥从沙发上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带上了一顶白帽子,挥挥手一帮人连忙跟上。
二分局。
“局长,局长你可算回来了!”李怀仁急的是满头大汗,看到张秀的身影时便一路小跑的跑上来,也不等张秀询问,他便开口了:“局长,我有个在斧头帮的发小兄弟,说他们晚上要对紫煞会动手。”
“紫煞会?”张秀闻言脚步一顿,他虽然来广南市没几天,可也让白皮州领着把广南各大势力的据点逛了遍,若是他没有记错的话,这个紫煞会与广南大酒店就隔着一条街是五分局的地盘。
斧头帮张秀沉吟一阵儿,当真是嚣张的狠啊。
这算是下马威么?八成只是适逢其会吧毕竟段局长请自己吃饭也是临时起意的。但这心里终究是不舒服呢。
“你在紫煞会也有兄弟么?”
“有的,已经通知他跑路了。”
张秀斜了他一眼,道:“怎么,还有什么事儿么?”
“局长,紫煞会虽然比不上斧头帮、鳄鱼帮,比白帮与薛帮也又所不如,可也是雄霸一方的势力,三千帮众全都是硬生生打出来当年跟青帮分坛的交手都没有落了下风如今斧头帮要对紫煞会,怕是一场血战五分局的人刚才派人来求援了。”
“哦?求援?”张秀闻言直接就乐了:“他们有胆子去拦着斧头帮?就算他们有胆子,老子也不会让你们去送死的。”
李怀仁听了张秀的话,面上一阵青红,才想到局长刚来,不知道行情这才无奈道:“局长他们是让咱们等两帮分出胜负之后,出去洗地的。”
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