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繁朝听顾惜静静说完,没发表意见。
顾惜睁开眼,捧住孟繁朝的脸:“你不会吃醋了吧?”
“嗯。”良久的沉默之后,是孟繁朝短暂的一句承认。
这下轮到顾惜不知所措了,这么大大方方承认真的不像是孟繁朝这样沉默寡言,一向是说的少做的多的人会做的事情。但是,今天顾惜确实亲耳听到孟繁朝说自己吃醋了,吃她的醋。
“那你说,我要怎么做我亲爱的老公才能不吃醋呢?以后大概率是不会和那谁碰面了,所以除去工作的必要接触之外,我不会单独接触他了。也不会再提这个人了,好不好?”顾惜微微弯了一下身子,挽着孟繁朝的手臂,轻轻晃动。
孟繁朝半撩着眼皮,静静听顾惜讲。
还有?
顾惜在心里疑问了一下,立刻表明心意:“我老公的感受最重要,你说对吧?”
孟繁朝看着顾惜的小动作,抬起手,轻轻弹了一下顾惜的额头。
顾惜见孟繁朝脸色稍霁,松了口气,捂着额头,略显矫情开口:“好疼!”
中午时分,顾珩敲门。
顾惜正百无聊赖坐在孟繁朝身边看他兴致颇高地翻看自己的相册,几乎要睡过去,听到敲门声,她才回神:“怎么了?”
“姐,饭做好了。”顾珩说完,就下楼了。
孟繁朝盯着顾惜高中时期的照片看着,照片上顾惜一袭芭蕾舞裙沐浴在阳光中,面色略显惊讶,一看就是被人抓拍下来的。
顾惜见孟繁朝在这张照片上停留一会儿,点了点相册,和孟繁朝娓娓道来:“这是我哥哥抓拍的。当时我在练功房练舞,他和朋友来家里玩,他们经过的时候,我刚好结束。哥哥就喊了我一声,拍了这张照片。我见还不错,就留下来了。”
听顾惜讲着以前的事情,孟繁朝仿佛也透过时光的间隙看到了年少时如茉莉花一样高雅美丽的姑娘。
顾惜拉着孟繁朝起身:“走吧,下去吃饭。”
楼下,顾珩已经摆好了碗筷,等着两人过来了。
顾惜看了眼菜色,满意点头:“阿珩,有进步呀!”
孟繁朝问他:“全是你做的?”
顾珩:“对啊。姐夫,你可不知道,我小时候特别苦。我姐和我哥天天奴役我,让我一个孤独无依的小朋友给他们做饭吃。而且,他们两个特别挑食,可怜啊,我小小年纪就担起了照顾哥哥姐姐的重任。”
顾惜无情拆穿他:“难道不是因为你总犯错,我和哥哥才要罚你的?”
孟繁朝从姐弟两个的只言片语中也能感受到这个家庭的和谐幸福,没有勾心斗角,也没有冷言冷语。纵使这是他第一次来过年,也已经深深感受到了。
“姐。”顾珩念在顾惜刚给自己发了零花钱,决定还是不和她拌嘴了。
“快尝尝,这是阿珩的拿手好菜,我觉得比饭店里的都好吃。”顾惜给孟繁朝夹了一块肉。
“我的呢?”顾珩伸着碗。
顾惜嘴上说着:“你自己不会夹吗”,手上还是给顾珩夹了两块,“多吃点。”
“谢谢姐姐。”顾珩半眯着眼,吃掉顾惜夹给自己的菜。
隔天,顾惜没能等到容眠来家里玩,倒是接到她不能来的电话。
“怎么就来不了了?我妈刚才还念叨你呢?”顾惜问。
容眠也头痛:“临时有事儿,得陪我爸去见一位老朋友。但是吧,我总感觉这是一场鸿门宴。”
“怎么说?”顾惜问。
“我觉得我爸是想借机让我去相亲。”容眠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