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了赵珂看身外事一样的调侃语气,彼岸知道此刻他并没有因为这个手下的关系对自己的身份有什么怀疑,于是立即义朕言辞地开口:“回主人,赤尾帮收弟子,能者居之,向来不问对方身份地位。属下虽不才,但也曾身为一派掌门,也知道取强者而用的道理。”
直面问题,反其道而行,才能让对方放松警惕。
没有硝烟的战争,心战为上,身战为下,彼岸自然懂得这个道理。
果然,对于大夏人这个身份,赵珂没有深究,只是勾了勾唇,继续之前的话题:
“你说本王是把原赤尾帮的人全杀了,还是你告诉本王那个绰号山鬼的人是谁,本王,只杀他一个?”
闻言,彼岸面上不动声色,袖中的手却攥了起来:
没想到这只野狼的防卫这么严,连翱翔天空的信鸽都不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看来要跟王子取得联络,只能另辟蹊径了。
“冤有头,债有主。王爷用这种话威胁属下,莫不是对我们原赤尾帮的人,仍不信任?”彼岸知道,今天这件事,是一定要给他个说法的,但是,她必须要让赵珂知道,即使是惩罚,也要符合一定道理,她也不是任人拿捏的:
她不能让所有的选择权,都掌握在赵珂一个人的手中。
意味不明地看了彼岸一眼,赵珂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信任自是信任,否则就不会收留你们。既然如此,那就把那个私自给府外人传信的人,杀了吧。”
太和殿。
赵风掐仇人的脖子一样拿起几本奏折,然后在两个被叫过来、此时朕站在对面的两个官员的面前,将奏折狠狠地甩在其中一个官员的身上:
“王守仁,朕忍你很久了!”赵风咬牙切齿地开口,“明明一句话就能说明白的事儿,你非要长篇大论地写满一本奏折,你当朕很闲是吧?!”
一想到自己为了处理每天成堆的奏折,一天下来除了那两个时辰的睡觉时间,只能休息半个时辰,而就在这他千辛万苦挤出的半个时辰,还要看他这满满一本子,除了中间那几句,其余全是废话的奏折。
最气人的还不是这个,最气人的是,这个废话大王还特别贴心,恐怕他哪天能把这半个时辰用在休息上,尼玛一天一本,一天一本,风雨无阻,百折不挠。
简直不是人!思及此,赵风直接一脚踹过去,将废话大王踹了个四脚朝天。不过只踹他一脚实在不解恨,赵风又扑过去,补了几脚,一边踹一边道:“真是让人忍无可忍!忍无可忍!忍无可忍!”
打完,赵风心里终于舒坦了一点儿,整理了一下踹人踹的颠倒的衣摆,赵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以后有啥事儿几句话那说,完否则朕看一次,派人打你一次,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明白了!”被打得四脚朝天的王守仁,捡起被踹飞的官帽,爬起来道。
“滚吧!”赵风没好气地道:
看着这家伙就心烦。
哄走了一个,还有一个。
大宋怎么有这么多不让他省心的人呢?
赵风不胜其愁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试图让自己静一静。
过了一会儿,赵风方重振旗鼓,再次精神饱满地发火:“钱尚书,你这帐是怎么算的,怎么算错了这么多?!朕派人查过了,你的账目收支与实际严重不符!亏损的那些,让你吃了?!”
“皇上息怒!”闻言,钱尚跪倒在地,大声道,“是臣一时疏忽,但凭皇上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