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整理了一下情绪,赵风再次绘声绘色的开口:
“接天莲叶无穷碧……”
话音未落,扫了眼连个“叶”的影子都没有的皇宫大院,表情再次崩盘。
一脸心碎的环视了一圈儿宫墙堵堵、宫殿座座的皇宫,赵风终于切合实际的吟出了一句合情合景的诗:
“庭院深深深几许~~”
听到这里,替主子把生活中的日常小事儿操心操得上火的李秀,终于露出老父亲般欣慰的笑容,然而笑容刚扬起,就僵在了脸上:
“一路侯门深似海~~”
李秀心里一口老血喷出来:
这是哪儿跟哪儿啊?
“皇上,这也不是一首诗啊?!”
“这叫,杂糅的美。”某人得意地捋了捋头发,努力遏制自己挡不住的魅力地,一脸羞涩地开口,“这都被你看出来了,过奖过奖~~”
“……”
李秀到现在都没想明白,死要面子和臭不要脸这两个势不两立的东西,是怎么在某人身上达到完美统一的。
百思不得其解的他,只能默默感叹造物主的神奇。
“太后有令,不准朕踏出这皇宫半步。朕身处这似海深宫中,隔绝人烟,闭目塞听,如何察民情,安百姓?”沉默片刻,一抹淡淡的忧愁浮上赵风眉头。
大音稀声,大象无形,这句话在赵风的身上,特别实用,因为李秀发现,当主子大张旗鼓没羞没臊,意味着什么事儿也没有,但当主子看上去风轻云淡波澜不惊,反而意味着事儿大了。
于是,此刻的李秀,很清晰地意识到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立即严肃了起来:“现在太后对皇上看得紧,要想出宫,只能采用迂回策略。”
“什么迂回策略?”
“先代,太祖曾专门建筑宣武门,用来供阅兵之需,皇上可遵循先制,命人在皇城的临街处,建一足够高的高塔,平时,既可以登塔观阅万民,体察民情,也可用来登高赏景,解公务之乏累,一箭双雕。”
“好。不过于皇宫中修建一座数丈高的高塔,工程太大,势必会惊动母后,恐母后不允,所以,需要给这高塔的修建,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赵风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开口,“这样,你先让户部尚书去修建,母后那里,我自有对策。”
“诺。”
红绸飘摇,喜气洋洋。
太师府,此时宾客如潮,贺喜声声。马上要如意升为国丈的刘元,眉开眼笑。
盼了这么多天,提心吊胆了这么多日,自己的女儿,终于攀上了皇上这棵参天大树,以后再做一些事情,就不瞻前顾后,顾虑重重了。
太师千金的闺房里,身穿嫁衣的刘芳正坐在梳妆台前,让丫鬟和喜婆给她带凤冠,化红妆。
望着镜子中因画了美丽的妆容,而变得绝美无双的女子,刘芳的脸上扬起了一抹幸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