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复职这样的突然(1 / 2)『四大名捕』吾家师妹是汉子首页

“本想让师妹在家多歇几日,不想还真缺不得师妹。”无情苍白俊美的脸上微笑着,接过童子呈上的漆金木盒“即日复职,这是腰牌,师妹可要好生办案呀。”

没错,复职来得这样突然。

当然,其实早在一个多时辰前,清安就已经在案子现场了。

事情还得从一大清早,人还睡眼惺忪,脑子里嗡嗡还是昨夜狭路相逢的画面说起,正犹豫是赖床还是睡懒觉的清安听到了外屋丫鬟通传六扇门来人了。

恭侯府上出事了。

要说这恭侯也是京城颇有传奇色彩的人物,往前二十年是京中盛赞的翩翩世家公子,只不过与同期年纪轻轻就承袭爵位的卫国公不同的是,恭候虽也出身显贵却与承袭家中爵位无缘。

转眼二十余载。

如今的恭侯爵位在身,占据当朝重臣一席之位不说,也成为了不少世家子弟学习的对象当然,主要是学习这位大人明明优秀还很努力的可贵精神,至于纳了一百多位娇妾美姬这种风流韵事就……就还是不提到明面上学习了。

“听说这位大人府上有一百多位姬妾?”

“按律官员所纳妾室数量都是有上限的,逾百太夸张了,姐你说是不是?”

“没去过恭侯府后院,眼见为实,待会儿你们打探打探不就知道了。”清安咬着手里的豆蓉团子,心里把上赶着在大雪天搞事情的恭侯府问候了一遍。

“太奇怪了。”

“什么奇怪,宋慈你别念念叨叨了,赶紧吃,省得待会儿又晕了。”小六不由分说就给小伙伴塞了一嘴花生馅饼“姐,你家厨子做得东西太好吃了!”

“就是缺了一口热乎的咸豆浆。”

“姐,前头那条街上就有咸豆浆咱们……”

“咱们不是赶着去办案吗?”

“办案不是救命,所以我们要吃饱。”

某宋姓青年:这二者……有联系?

最终,清安如愿以偿喝到了热乎的咸豆浆,也顺势给不明所以的小年轻科普了一下办案之路的三大金科玉律:吃好,睡好,遇到危险要懂得先跑。

听起来很有违六扇门高大伟正的画风但……细琢磨起来好像也不是没有道理。

一程细雨飞雪,不多时,一行人抵了候府门前。

“你俩带腰牌了吗?”清安刚下马车就问道。

“带了带了。”

“老大你的腰牌……”

“停职被收走了。”做戏要做全,自家大师兄就是这么个讲究人。

闻言,两个小年轻彼此看了看都没敢接话,老老实实的,一个撑伞,一个背箱子又撑伞无数前辈的血泪经验告诉我们,能干活就不说话,能走动绝不傻站着。

不过,这还没走上几步,三人就被被恪尽职守的守卫拦下了。

“六扇门办案。”小六轻车熟路掏出腰牌。

侯府守卫看着三人又看看腰牌,不禁皱起眉头多年的守门经验告诉他,天子脚下冒充什么的都有,可敢坑蒙到勋贵门前还是顶着六扇门名号的……要真有,还给他撞上了,这感觉能说上大半年呀。

“几位稍等。”守卫提着佩剑就往府里通传去了。

没多久,朱红大门里风风火火走出一位俊秀端正的青年人。

青年不是旁人,正是清安那位大理寺二哥的同僚,今年大理寺三甲之末恭侯府上的嫡长公子林珩。

清安遥想上回碰面,眼前这位青年可是伤得不轻,时隔许久,旧伤大约是好全乎了,可这额头上跟自家二哥如出一辙的淤青……这是又组队去刷革命情了吗?

大理寺日常看来也很是丰富多彩啊。

友善的,清安向着青年轻轻颔首,微笑示好。

不想这一笑可让青年犯了怵,就想起了自己那位朝夕相对的同僚,前些天他一笑,手头案子里那几十口人都下狱了……

“宋慈你们俩先进去。”

“带二位进去。”林家青年同是吩咐道。

“是,公子。”

恭侯受封虽已有十余载年头但在朝中却还只称得上是新贵,但这侯府内里却是不逊百年积攒的勋贵府邸,够大,够花钱,问题是……带着她逛园子应该不是为了展示府上实力吧?

“林公子,不妨有话直说?”

“我觉得事情很可疑。”

“林公子在大理寺任职,从今日事出到我登门足有一时辰有余,想必取证审问的这些都做了吧,就只得出了可疑的结论吗?”还期待偷个懒没想到不尽如人意呀。

“我母亲没有动机,她是原配嫡妻恭侯夫人,为何要害几个无关紧要的妾室性命平白坠了自己的清名,凡事有动机有利可图,此事对她明显有害而无益。”

“那若是过失所致呢?”

这一问可将林家青年给难住了,毕竟以自己母亲的高傲说跟妾室较劲不至于,但被利用或无意致妾室丧命却是极有可能的,可若真定性为过失,毕竟是在她手上出的人命……这也很难办呀。

看着青年权衡犹豫的模样,清安决定做个好人“林公子你说这会不会是有人在陷害令堂呢?”

“这我也想过但这一回似乎并不是。”

这一回?

年纪轻轻,没想到宅斗经验却是不浅呀。

“这心姨娘虽然是个不安分的,心思手段也耍过不少,但交手这么多年,我还是有把握的。”

没错,优质男女青年单着不是无缘无故,九成九是被家里头拖累了。

一个男人对后宅女人看得太透彻,优点是婚后不会被什么与世无争小白花、口蜜腹剑大绿花给迷惑,缺点是好像很难成婚了……

“既然林公子这样说,不妨再想想其他,恭候大人如今在朝堂势头正劲,阵营不同政见不同,偶然玩点这样的小把戏给对方添堵也不是没可能的。”

“你们可曾留下今日递案之人的讯息?”

“是匿投,但想追查也不是太难,只不过……”

“不过?”

“此人并非虚报,六扇门为何要去追查一个说实话的人?”说白了有私怨是你们自己的事,六扇门只管这案子真不真,要不要办要不要报。

“公子,老爷回来了。”

“我知道了。”

“拿不定侯爷的心思吗?”

“今日上朝前父亲就知晓了,令我彻查此事。”

“心思很明白了呀,按理说,这后宅的事男人不该插手,可偏偏点了你,不就是让你粉饰干净?”

“可六扇门却知道了。”

委屈得跟个小媳妇儿似的也没用,来都来了。

“走吧,我也该去跟侯爷打声招呼才是。”

又绕了大半个园子,二人可算到了前正院,可人还没走近就听得厅里头传来恭侯暴怒的声音。

说时迟那是快,二人步伐一致,躲向门外一侧听壁脚。